商譽聽言哈哈大笑道:“老東西一貫善於偽裝,處處閒棋處處後手。你能留在百花峰,甚至做了百花峰的掌峰弟子,是他的後手吧?”
“師兄什麼意思?”
田林皺眉,道:“師傅他老人家如閒雲野鶴,不想參與進邀月宗的內鬥所以離開;
至於我能上百花峰求得蕭長老的收留,也是因為我主動求懇,師傅他老人家顧及師徒情誼,所以可憐我給我指的一條明路。
怎麼到了師兄這裡,就成了師傅他老人家的陰謀?”
商譽冷哼,冷冷的看著田林道:“老傢伙撿來二管事和三管事兩個野種養在漣水峰,騙了掌門幾十年,又騙了我近十年——他處心積慮掩人耳目,若說沒有什麼圖謀,師弟你信嗎?”
田林也不信,他心裡甚至已經產生了動搖,認為自己上百花峰是劉長老的一手閒棋。
但此時此刻,他怎麼可能承認?
“商師兄你太多慮了。師傅多年結丹不成,早已經心灰意懶。我不知道掌門和伱對他有什麼誤會,也不管你們之間有什麼恩怨——
總之,此事與我無關。我不知道師傅去了哪裡,所以師兄也不必在我身上浪費功夫了。”
田林說完轉身就要走,商譽卻在他身後喊道:“師弟,你難道就不想要痛心蠱的解藥配方嗎?”
田林身子頓住,扭過身冷笑著看著商譽:
“師兄拿這話問過我多少回了,師弟我已經聽厭哩。”
商譽說:“你想要痛心蠱的解藥配方,就必須抓住劉長老。因為,解藥配方在劉長老那裡。”
田林皺眉,冷眼看著商譽說:“前面商師兄說,解藥配方在你爹那裡。如今,又說解藥配方在劉長老那裡。你這套話哄我哄習慣了,叫我難以相信。”
商譽沉默了,他欲言又止的張了張嘴,最後嘆了口氣:“劉長老不是個好人,你還記得礦場的那隻大黑犬嗎?”
田林的耳畔似乎響起了大黑犬脖子上的鈴鐺聲,又聽商譽道:“那你又記不記得,我姐姐脖子上的鈴鐺?”
田林又想起了十三娘走路時,脖子上的纓絡會發出‘丁鈴鐺’的清脆響聲。
大黑犬和瓔珞的鈴鐺聲在田林的腦海裡交織在一處,由各自響動最終似乎匯攏一處,變得整齊劃一。
“那兩隻鈴鐺,都是劉長老掛上去的——一隻鈴鐺掛在了狗的身上,一隻鈴鐺掛在了我姐姐的身上。”
商譽轉身看著田林:“你說,有這樣的‘閒雲野鶴’,有這樣的好人?”
“他為什麼要掛那隻鈴鐺?”
田林皺眉,他覺得這事兒就難理解。
“還能為了什麼?肉食者滿足一己私慾,常有這種變態的人做出如此變態的事。“
商譽道:“還有,你以為礦場那麼多的屍體真的是替商詮準備的嗎?到底是商家勾結血教,還是為他劉長老背黑鍋呢?”
“你再猜猜,掌門為什麼要對劉——”
“夠了!”
田林看著狀若瘋狂的商譽,道:“商師兄你該回去好好睡一覺了。”
田林感覺到商譽心裡埋藏了很多秘密,這些秘密帶給商譽太多的壓力了。
他感覺商譽要憋不住了——
但這些秘密,商譽敢說給他,他卻不敢去聽。
刑山平同邢通天作對,刑山平被關了。
邢通天連自己的兒子都不放過,自己摻合進他的事兒裡若被抓到,哪還有命?
“風長老要我去問心宗辦事,所以小弟不能在此多留,請商師兄恕罪。”
田林不再理會商譽,施展風行術轉身就離開了這處林子。
等他回了百花峰時,屋子裡早沒了那些外門弟子的身影。
田林一個人倒了杯茶,正在他舉杯喝茶時,蕭紅在外面敲了門。
“師姐這是?”
田林疑惑的看著蕭紅,就見蕭紅手裡拿著一隻木船並一封信。
“我爺爺讓我把這兩樣東西交給你。”
她把信和拇指大的小木舟放到了田林的桌上,又取了個小袋子放到了桌上:
“這裡面是驅使飛舟的靈石,還有三張上品符紙。靈石就罷了,這三張上品符紙是我爺爺給你用來保命的。”
事關自己的生死,田林也沒有矯情。
他把口袋裡的十顆靈石先收進自己的儲物袋,緊接著將那三張符紙拿了出來。
三張符紙田林都認得,一個是雷符,一個是烈焰符還有一個是寒冰符。
但田林只用過下品雷符和下品烈焰、寒冰符。
“這三張符紙,每一張都等若於築基後期強者的全力一擊,所以極為珍貴。”
田林聽言大喜,他把三張符紙收進了儲物袋中,同蕭紅拱手道:“多謝師姐,也請師姐替我好好謝謝峰主。”
蕭紅苦笑道:“按理,我百花峰的事,本來該我去做。只是——”
田林知道蕭長老雖然愛徒弟,但徒弟的安危無論如何也不及孫女的性命重要。
所以,蕭紅就算想去,蕭長老是決計不肯的。
因此他道:“蕭師姐此言差矣,我現在既然是掌峰弟子,百花峰的事本來就該我來管。沒理由我享受了掌峰弟子的權利,卻不肯擔任掌峰弟子的義務。”
蕭紅聽言,忍不住詫異的看了田林一眼。
她對田林印象不錯,但也只因為田林救過她一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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