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要上派出所,易中海頓時繃不住了。
這派出所不能再進了。
到時候把那件事情再重新拿出來分析一遍。
自己當時也沒有多想,隨口說了一句,只是想給傻柱添堵,沒有想到傻柱不按套路出牌,直接把許大茂送去派出所,也沒有想到就成了殺人的把柄。
事後就後悔了,眼下更是悔不當初,自己幹嘛多嘴說那一句話呢。
如果再次進派出所,到時候給自己定了一個罪,哪怕蹲上三五個月,自己這一輩子也毀了。
雖然心疼錢,可自己更心疼這一輩子積攢下來的名聲。
“行吧,看在咱們都是多年鄰居的份上,我也就不為難你了,春節前給我送來價值1000塊錢的黃金或者大洋這件事情咱們就過去了。”
“一千塊錢啊?”
當聽到這個數字之後,易中海還是十分的心疼。
今天過來是想要讓何雨柱掏一筆錢的,沒想到,一分錢沒有拿到,還要倒給他1000塊錢。
“很多嗎?不多吧,是選1000塊錢呢還是選到派出所說道說道?”
易中海咬牙:“我給!”
“這才對嘛,識時務者為俊傑。”
俊傑?
易中海真想哭,自己家的這點家底馬上就要被折騰光了。
易中海雖然心不甘情不願,不過第二天還是送來價值一千塊錢的小黃魚和大洋。
“你要先給我寫個說明。”
“什麼說明?”
“就是以後再也不追究那件事。”
“行,沒有問題。”
何雨柱是說話算話的,這前後從這件事情上弄到了2000塊錢,相當於普通人5年的工資,都可以買套兩進的四合院了。
有再大的怨氣也可以彌補了,至於易中海的怨恨,何雨柱還真的沒有放心裡去,只要他敢亂來,坑不死他。
何雨柱通快的給寫了一份諒解書證明,易中海拿著這份證明出來後,忍不住老淚縱橫。
這張紙竟然價值1000塊錢,再加再加上之前給許伍德的一千五,前後出去了兩千五。
這虧的實在是太多了。
何雨柱把錢收了起來,然後出來道:“徐慧真,走,今天哥哥帶你去置辦年貨。”
收到錢當然要去瀟灑了,這錢就跟白撿一樣的,正好也進入了臘月,開始置辦年貨。
四九城的人對過年是最為看重,往往從臘月中旬就開始啟動,一直要過到正月十五,年的氣氛才會漸漸的淡去。
不管有錢沒錢,過年都是圖個祥和吉利,閤家團圓,家庭平安。
徐慧真問:“今天怎麼這麼高興?伱撿到錢了?”
“差不多,錢的事情你就別問了,走吧?”
“好咧,我回去換身衣服。”
何雨柱也重新換了嶄新的棉袍馬褂,等了快有半個小時,徐慧真才穿著斜大襟的粉色棉長袍,襯托著她那粉嫩的俏臉如同盛開的鮮花一般。
這身衣裳都是在陳雪茹的店鋪裡做的,昨天才剛拿到,今天正好穿上新衣,一起去玩。
“好看嗎?”徐慧真看到何雨柱雙眼直盯著自己,心中竊喜的同時還有些羞澀,雙頰微紅忍不住發聲問。
“好看,我忽然不想出去玩了。”
出去玩哪有在家裡玩舒服。
“傻樣,去買年貨啦。”
徐慧真拉著何雨柱出了門,整個菸袋斜街已經洋溢著過年的氣氛。
店鋪門臉都已經打掃一新,這邊也多出了一些攤販,售賣一些過過年才會有的物品,爆竹,煙花,年糕,模板印的門神,灶王爺佛像,供佛用的花,蜜供等。
“這時間過得真快,一眨眼就要過年了。”何雨柱很感慨,從初夏的時候自己穿越而來,不知不覺已經半年多了。
“是啊,年初的時候我還是在家裡上學的小丫頭,這一眨眼,我在京城也有了自己的小酒館。”
何雨柱很很快就收斂了心神,既然來了就安心的在這裡過日子,拉著徐慧真離開了菸袋斜街。
老京城的在進入臘月之後家家都開始準備忙著過年,尤其是過了臘月十五。
過年是大事,過年之前要做很多的準備,要買很多的東西,吃的,用的,穿的,帶的,耍的,玩的,乾的,鮮的,生的,熟的,統稱為年貨。
走在街上,不時的可以聽見童謠。
“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掃房日,二十五推糜黍,二十六去買肉,二十七宰只雞,二十八把面發,二十九蒸饅頭,三十晚上守一宿,大年初一扭一扭。”
清脆的童音從耳邊飄過,聽上去是那樣的祥和快樂,是啊,過年的時候對很多大人或許已經膩了,可是對於孩子來說,過年就是天大的喜事。
徐慧真忽然說:“壞了,忘記把雨水帶出來了。”
“你也別慣著她。”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徐慧真對何雨水開始關心起來,衣食住行都很仔細地打理,師孃也放心,見徐慧真做事穩妥,也就把照顧何雨水的責任交給了徐慧真。
“哪有你這樣當哥哥的對妹妹太苛刻了,雨水這麼乖,你還經常不滿意。”
“行啦,咱們出來的時候就不要說她了。”
“行,那你覺得咱們要買什麼?”
徐慧真掰著手指開始算起:“衣服都做了,肉食也不缺,日用品你平時也準備的很多,這三種都不要買,只要買一些過年的禮物,祭灶的用品,鞭炮煙花等。”
何雨柱說:“那買這些東西是去大柵欄還是去廟會?”
大柵欄裡可以說是應有盡有,這些東西都可以置辦的齊全,尤其是勸業場,180個商鋪賣什麼的都有。
“還是去廟會吧,那邊熱鬧。”徐慧真想一想說。
距離最近的就是廣甸廟會了。
廠甸指的是琉璃場外的空閒地,琉璃廠是京城一條古老的文化街。
最早的時候遼代稱之為海王村,到了元代這裡設立了燒製琉璃的窯廠,清朝的時候將琉璃窯廠遷到了京西的門頭溝地區,這裡只留下了琉璃廠和廠店的街名。
徐慧真道:“你別哄我了,廠甸廟會是過年後才熱鬧,還是等過了年再去。”
“是嗎,我不熟啊。”何雨柱說。
“你呀,就是懶,今天是隆福寺廟會的日子,咱們去隆福寺。”
徐慧真打頭走,然後說:“京城內外每個月都開放的廟會大小有40多處,最著名的有5個,一二九十開廟的隆福寺,逢三開廟的宣外下斜街土地廟,逢四開廟的花市火神廟,逢五六開廟的內大街白塔寺,馮七八開廟的護國寺。”
何雨柱算了一下陰曆,今天是隆福寺廟會的日子。
何雨柱也沒有騎腳踏車,伸手攔了三輪黃包車,解放前人力黃黃包車比較多,就是人在前面跑,後面拖著兩個輪子的,駱駝祥子拉的那種,現在這種已經不多了。
現在都是腳踏車頭,後面拖著一個黃包車,可以在前面直接蹬,這樣比較節省力氣。
後面還是黃包車的式樣,何雨柱扶著徐慧真上來坐下,這下緊挨著坐在一起。
主要還是車輛的寬度不夠,冬天的衣物也比較厚,勉強的坐著兩個人,身子和大腿都要緊挨著,好在衣服比較厚實,忍一忍就過去了。
“去隆福寺。”
“好咧。”
今天天氣晴朗,火紅的太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舒服極了。
來到了隆福寺,只見廟內外,人流如海,仕女雲集,文人墨客,市井百姓,郊外農民都不約而同的來此趕廟會,這是其他廟會所沒有的現象。
最主要的原因還是隆福寺的廟會是京城規模最大的廟會,這個廟會的貨物最多而且齊全。
山門外都是各種小吃,何雨柱買了兩串糖葫蘆,兩人吃吃著糖葫蘆進入了山門,山門內的院落主要是賣的日用山貨,前殿內主要是古玩珍寶的攤位。
二院以後是日常百貨,服裝,鞋帽,首飾,布匹等,王麻子的刀剪,金象張的梳頭篦子,鋼刀劉的茶果刀,三合局的假髮的還有小孩喜歡的各種玩具。
“給雨水買個布娃娃吧?”
“咱們先到最裡面看看,回頭走的時候再買。”
那後院是塔院,這裡也有不少的風味小吃攤子,還有表演民間戲曲的小戲棚子。
無論是京劇,評書,大鼓,還是相聲,三絃都有。
兩人對戲曲其實還是門外漢,也就聽聽個熱鬧,那些文縐縐的,一句話能念10多分鐘,兩個人都不喜歡聽。
只撿說相聲的聽了一陣,打賞了一些小錢,然後又去看了一段武生京戲。
這些戲棚子也不收票,主要就是表演一段之後拿著一個茶盤轉一圈,俗話說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
即使沒有錢也可以裝作看不見的樣子,他們也不會多做糾纏。
丟在茶盤裡5分8分1毛2毛的,換來連聲道謝,這也是他們的生存之道。
這裡雖然規模很大,但是遊玩的還是不如天橋,兩人也就是圖個熱鬧,玩了一陣,就在寺廟裡逛了起來。
中午的時候,就在路邊攤吃了炒肝,驢打滾,棗花酥,麻蓉包等特色小吃。
還別說,味道還是不錯的。
吃飽喝足,歇息一會,兩人再去買禮物。
廟的東西夾道就是花鳥魚蟲的市場,還有不少售賣古舊書籍字畫的攤販。
何雨柱鑑定水平最近提高了不少,可惜這裡面的東西都十分的低階,沒有什麼多好的貨物。
挑了幾本古籍,還有字畫,然後徐慧真就拉著去給雨水挑禮物去了。
什麼頭繩髮箍,胭脂水粉,鐵皮青蛙,木製的小推車,都買了一些。
何雨柱只能當做勞力,手裡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再次坐三輪黃包車回到菸袋斜街,已經放假的雨水最是歡喜,眼中只有她的慧真姐。
何雨柱剛坐下來喝口水,就看見閆埠貴站在門前看了看招牌,然後徑直走進來。
“閆大爺來啦,真是稀客,快請坐。”
閆埠貴客氣了兩句,坐下來,喝過茶,才說:“柱子,先跟你說一個好訊息。”
“好事?我就喜歡聽好事,什麼好事情啊!”
閆埠貴很是自豪地說:“你大爺我現在已經是管院的大爺了。”
“哦,還真是好訊息來著,那我恭喜閆大爺了。”
“客氣啦,同喜同喜。”
兩人客氣後何雨柱問:“閆大爺,這今天不會是過來告訴我這個訊息的吧?”
“不是。”閆埠貴笑呵呵地說:“大爺有件事情想和你商量一下。”
何雨柱這下明白閆埠貴的操作了,準是有事情想求自己,所以先說出他當上管院大爺的身份,這樣可以提高他的地位。
然後再張嘴拜託自己事情,成功的希望就大上了許多。
何雨柱也沒有管這些小心思,說:“閆大爺,你跟我客氣了,有什麼事情只管說,只要我能辦到的,就不會推辭。”
自己已經和易中海鬧翻了,眼看和劉海中的關係也一般,既然閆埠貴找上門,只要問題不大,都順手幫著一把。
“也沒有什麼大事,就是把東西放在你這邊店鋪裡面,等早上我再搬走。”
“東西?什麼東西?”何雨柱被說糊塗了。
“就是一套桌椅還有筆墨紙硯什麼的。”
閆埠貴解釋一番,何雨柱才明白。
眼看著要過年了,閆埠貴作為一名老師是一名書法愛好者,歷年都有在這菸袋斜街寫春聯售賣的習慣。
之前每天都要把桌椅等東西抬回四合院,早上的時候再給搬過來。
兩下離距離說近也不近,說遠也不遠,有500來米,每一回都要跑幾趟才可以把東西搬回去。
正好何雨柱在這裡開了一家滷肉店,閆埠貴就想等到傍晚收攤的時候,把所有的東西放在何雨柱這邊,也就省了來回搬運。
“行啊,我還以為什麼大事呢,這事情我答應你了。”
閆埠貴連忙道謝:“那我謝謝柱子了,回頭我給你寫上幾幅對聯。”
“閆大爺客氣。”
閆埠貴回頭就把桌椅還有筆墨紙硯一大摞的紅紙都拿了過來,放在後院的屋子裡。
第二天早上,吃過早飯閆埠貴就帶著老大閆解成過來出攤,距離也不遠,就在門前兩個店鋪,中間的路邊,左右留出路口,吆喝起來。
何雨柱幫忙給佈置好,剛想嘮嘮嗑就看見徐慧真的大哥趕著毛驢車來給送酒。
只是和往常不一樣的是,車上多出一對中年夫妻,還有一個小丫頭跟著。
看那中年男子的臉和徐輝可以說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難道這是徐慧真的父母?何雨柱忽然有種趕鴨子上架的感覺,不過,人都來了,自己也不能避而不見,連忙上前去招呼。
和徐慧真的哥哥徐輝見了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