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禎重振大明

第104章 朝野反應

回到自己住所,袁可立對自己和皇帝交流的內容,仍舊難以置信。

他是實在沒有想到,自己和皇帝的私下交流,定下這麼多事情:首先是內廷衙門,除了錦衣衛外,皇帝要走了詹事府、欽天監、太醫院。

而且把國子監改稱太學,以後皇帝要建立大學,培養大學生。

內廷和外廷徹底分開,再無含糊之處。

這是一件好事,約束皇帝以後不能再胡改亂改。

袁可立仔細記下,決定儘快上疏,定下這件事情。

然後就是三法司調整,也是這次談話的主要內容,他身上還有協理三法司的職務,擔負這個重任:

刑部被大改了一番,審判職能被劃給了在大理寺新設的法庭。

城區還要設立政務署、廷尉署、衛尉署,仿照行省三司,重新三權分立。

也不知這種做法,到底能不能行得通?行政、司法、執法三權分立說著簡單,實踐中的配合,卻不是一句兩句話就能說清的。

袁可立最擔心的就是錦衣衛管轄的衛尉寺亂來,文官又太強勢,想要像架空都司一樣,架空衛尉署衙門。

那樣兩方必然會爆發劇烈衝突,甚至引起皇帝干涉。

再想到錦衣衛和衛尉寺官員被皇帝定為文職軍官的事情,袁可立現在明白,皇帝為何讓他一個兵部尚書,負責三法司改制:『我是兵部尚書,必然要保障文職軍官權力。』

『否則兵部的武官和轉任武職的文官後代都會不滿,我這個兵部尚書就很難當下去。』

『陛下知道這點,所以讓我負責三法司改制,保障衛尉寺職權。』

這種深謀遠慮,袁可立覆盤之後才想明白。

對皇帝的心機,也有了更深認識:

這位皇帝真像一些官員說的,頗類世宗皇帝。

希望他能將這些心機,更多地用在正道上。

想到世宗嘉靖皇帝的事情,袁可立心中就有一些憂慮。那位少年皇帝,絕對是太祖、成祖之後,文官的又一噩夢。任何一位文官,都不願面對那樣的皇帝。

不過想到當今皇帝劃定法律法規和詔令級別,以及戒嚴令的事情,他覺得皇帝對外廷還算尊重,寧願麻煩點用戒嚴制度奪權,也沒有強行使用中旨,甚至使用廷杖——

用制度還有得爭,用廷杖就沒辦法了。

他只能希望當今皇帝更多地是用制度,官員也不會逼得陛下用廷杖。

這樣想著,袁可立覺得戒嚴制度要儘快定下來。不管哪一方更得利,都要用這個制度約束。免得無法彌合,皇帝以後用廷杖掀桌子。

最後就是磨勘法,以及延伸出來的官吏遷轉制度,還有明法科、明算科和司法數算考試的事情。

這些對朝野都是大事,但是袁可立知道,除了武官的遷轉由兵部負責、明法科和司法考試也歸自己外,其它的更多是皇帝要放出風聲,要透過自己傳出去。

所以他打算在外人自己和皇帝的談話內容時,多談這些方面。

其它的需要保密,免得生出事端。

不出袁可立預料,很快就有人上門試探他的口風。皇帝特意留下一位大臣面談,還在西苑談論了那麼久,許多人迫切到底談了什麼。

袁可立把該隱瞞的隱瞞,把官吏遷轉規範和增加明法科、明算科的事情放出去,引起一片譁然——

任誰都想不到,皇帝和袁可立私下談話,商定了這樣的大事。

雖然事情還沒有完全定下來,但是誰都看得出,扳倒閹黨后皇帝強勢,朝堂上最多小修小改,不會有大變動。

明法科和明算科的設立已是定數,官吏遷轉的事情,多半也不會變。

想到自己身上的正七品官職,一位科道官員說道:“這是嫌我們升得太快啊!”

“以後升到正五品以上,可就太難啦!”

心裡有些酸溜溜,對當今皇帝有些腹誹。

以前的大明皇帝對立功科道官員經常直接加寺丞、少卿,當今皇帝繼位後設立各級加銜,給半品加銜就是賞賜。

本以為這樣也就算了,沒想到現在又推行磨勘法和年功。沒有相應年功,就無法減磨勘年份,也無法提升品級。

以後皇帝對他們的功勞,多半是賞賜一年功、兩年功,而不是提升半品加銜——

皇帝是越來越小氣,賞格越來越低。

就連升官最快的科道官員都是這個想法,其他官員就更不用說了。

科道官員好歹還增加了彈劾尸位素餐官員的職能,權力又大了點,立年功也更容易。

他們這些官員權力沒有增加,頭上卻多了個緊箍咒,不立下年功減磨勘,就只能積累時間序遷。

甚至序遷都有限制,只能到正五品。沒有年功的話,那就只能滾蛋。

這讓那些在衙門裡不理本職、只想著如何升遷的官員,對磨勘法抱怨連連:以前的官員那麼輕鬆,為何輪到我們就那麼苦?

為何要實施磨勘法,不按原來的辦法?

“原來的辦法?”

“原來沒有考課嗎?”

“五品以上仍舊實行的三年初考、六年再考、九年通考黜陟,就是原來的辦法?”

“但是現在有幾個遵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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