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只是欺軟怕硬、生性殘暴了些,到底是識時務的,那林政自然不介意留下他;
可若是此人行為瘋癲、反覆無常,那別說招募他,就算他主動加入、林政也絕不會留著他!
林政將目光投向與六衛門,“你且試探一下此人。”想了想,他又補上一句:
“若此人只是欺軟怕硬、而非喜怒無常,那便試著留下他;
可若是桀驁難馴、不識時務,那便無需多言,直接殺了便是!”
“是!”與六衛門連忙鄭重應下。
“嗯,那便再說說其他二人吧。”林政這才點點頭,端起茶碗,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水。
“是,殿下!”與六衛門連忙又是俯身一禮:“其二,為飛爪亂波——山內九郎是也。”
“此人深藏不露、善於偽裝,比賽之初、我名和眾之人也曾試探過他,卻誤以為此人不過爾爾;
等到了一眾亂波圍攻甲虎時,此人歷經全場苦戰,卻分毫未傷,危急關頭爆發出的實力、甚至與甲虎不相上下!
更可怕的是,在擊敗甲虎後,此人便迅速撤離,還幾次變換偽裝,擺脫了我等的所有追蹤標記…”
“擺脫你們的追蹤標記?!!”林政頓覺不對:“難道說,現在?”
“我們已經失去他的行蹤了。”與六衛門一臉愧色:“就連他是否還在忍科賽場中…也難以確定。”
開玩笑呢?
幾十個人,最後沒盯住一個人?甚至…連對方還在不在賽場中都不知道?
那退一萬步講,若是此人從賽場中逃出來,再偽裝成武士、混入稻葉山城之中,他們也不知道?
該死!
現在林政突然明白,為什麼後來德川幕府要剿滅伊賀眾跟甲賀眾了,這些不在管控之中的亂波、絕對是大名們的心腹大患!
不行!
自己必須想辦法,不僅僅是要把名和眾的實力提高起來,更是要把各國的亂波眾、也悉數收服才是!
想到這裡,林政再度將目光投向與六衛門:“立刻從名和村再排程一批人手過來,務必守住山城、絕不能讓任何亂波潛入山城中來!”
“是!”
“稍後,本殿會讓不破光直帶兵過去協助你們,到時候,讓他們去盯住甲虎就行了。”
林政再度揮揮手:“你把節約出來的人手都派出去,只要此人還在稻葉山城,就務必找到他!”
“是!”與六衛門連忙匍匐在地!
“說說第三個吧。”看與六衛門這戰戰兢兢的模樣,林政也不好再苛責他。
“是!殿下。”與六衛門偷偷抬起頭來,望了林政一眼,這才又將目光投向身後的一位女亂波:
“阿菊,你來說說、這個黑田五郎的情況吧。”
黑田五郎?!!
林政也是一愣,這不是那天被自己看出問題、讓人偷走了苦無跟哨子的菜雞亂波嘛?
怎麼這小子…也能進潛力榜?
想到這裡,他也忍不住露出一絲疑惑之色,將目光投向那位名為“阿菊”的女亂波。
“是,殿下…”
阿菊似乎察覺到林政的目光,趕緊匍匐在地:
“此人乃是一名“物見”亂波,實力雖然一般、但腦子頗為活絡、而且頗有幾分捨生忘死之悍勇;
也正是此人、號召諸亂波一起圍攻甲虎,更是此人兩度捨命一擊、才將甲虎重傷的;
若…若是能將此人招入名和眾,想來…無論是震懾甲虎、還是追蹤山內九郎,此人都能派的上用場…”
物見亂波?
此前,林政就懷疑他是來自奧美濃山區的山林亂波;這山林出身的,偵察力出眾倒也正常;
至於腦子活絡?這同樣是個還不錯的優點,畢竟、亂波最需要的就是隨機應變,這腦子越活絡、潛力自然越高!
只是…此人到底是帶著任務來的,想把他招入名和眾,恐怕沒那麼容易吧?
想了想,林政不禁多了幾分好奇:“本殿若是沒記錯,此人應當是重點監控的外來亂波吧?
爾等打算、以何條件將他招入名和眾中?又如何確保、不會為此人所利用呢?”
“啟稟殿下…”
阿菊把頭低得更低了:“小女子與此人並肩作戰一天,對他…還是有幾分瞭解的;
若殿下允許,可否讓小女子勸他幫忙,助我等找到山內九郎,再擇機招他加入名和眾?”
並肩作戰一天,就能有幾分瞭解?
林政撇撇嘴,這女亂波、怕不是讓對方給迷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