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官家,你應該明白,我們弄活幾個金人容易,再把他們弄死也很簡單。”
“現在你有兩個選擇,一,把東西交給我們,然後靜待金人退兵。二,就坐在這裡等死,等著我們自己來把東西取走。”
趙亙冷笑一聲,隨後道:“我等著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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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楚知秋回到軍營之中,看著那群如臨大敵的金兵,瞬間明白了什麼,衝向了淮河河畔。
果不其然,此刻被俘的那些宋人奴隸身上穿著單薄的衣衫,站在冰冷的淮水之中,為金人架起了一座浮橋。
而那金軍對岸的大營中,楚知秋隱隱約約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金兀朮?”
隨後,又是幾道身影浮現,但因為距離太遠的緣故,楚知秋並沒有真正看清他們的面龐。
但他隱約間發現,那些被他殺了的金軍似乎都出現在了金兵隊伍中,相同的是,他們的身上都彌散著一道黑氣,與先前劉光世身上所爆發出的黑氣一般無二。
在楚知秋的眼中,那些黑氣凝聚在一起,匯聚成了一個龍首貓身的惡獸。
隨後,一道資訊出現在了楚知秋腦中。
您直面了窫窳之力。
《揮麈三錄》卷二:“窫窳旁吞於黑水,攙搶直拂於紫躔。”明朝顧炎武《河上作》詩:“窫窳來攫人,逵路橫長蛇。”
“窫窳?”楚知秋口中呢喃著這兩個字。
因為睚眥【逞兇】能力的緣故,楚知秋知道了全部行走的位置。
可根據【逞兇】的反饋來看,金軍營帳之中並沒有行走的存在,更別說是把金兀朮他們給復活了。
楚知秋有些為難,如果說在金軍之中的那人能夠避開睚眥的探查,那麼就只有兩種可能。
要麼,那人的位格遠高於楚知秋。
要麼,那就只能說明,金軍之中的那人並不屬於“三徑”。
可不屬於“三徑”,又有窫窳傳承,這人到底會是誰呢。
此刻,宋兵個個嚴陣以待,這倒不是因為宋軍之中士氣低落,恰恰相反,此時宋軍士氣正高。
金兵對待那些百姓的樣子映入了眾人的眼中。
或許他們與這些百姓並不相識,但他們總有被俘的家人。
那些被金人強迫搭建浮橋的百姓在他們的眼中,自然是變成了他們失散的親人的身影。
正因如此,宋人軍隊此刻計程車氣無比高漲。
這是兩個民族之間的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