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人:讓你代管,你瘋狂納妃?

第29章 對河西來說,這或許是一個機會

索勳來到節度使府時,大堂內幾乎已經坐滿了人。

看到堂上的情況後,他的眸底閃過一絲隱隱的不安。

自從十年前那場刺殺案後,

張淮深的六個嫡子,就開始在河西擔任要職。

而那兩個庶子則被查明參與了刺殺,囚禁府衙,次年就病死了。

至於當年的沙州刺史、也是張議潮的兒子張淮鼎,如今也成了一抔黃土,早已經被人遺忘。

一些本地的豪族也被清算,原來的崔氏甚至都離開了沙州。

反倒是他索中丞的位置一直沒變,仍然還處於歸義軍的領導核心。

這讓索勳有些慶幸。

當年對張淮深的那場刺殺,多方都有參與,他也差點深陷其中。

如果不是他意外注意到了不良人的出現,恐怕也早就被誅殺了。

只是他一直都想不通。

本來針對張淮深的刺殺就是一個計劃周密,各方都滿意的方案。

為何在關鍵時候,朝廷對張淮深好像又開始信任起來?

不僅撤掉了張淮鼎的沙州刺史,甚至還派出了不良人來保護張淮深?

儘管身處河西,與中原隔絕,他也知道不良人是直屬皇帝的一支隱秘力量,只有皇帝才能使得動它。

也就是說,皇帝信任張淮深!

那又為何張淮深屢次派人前往長安求河西節度使旌節而不得?

這完全說不通啊!

但他可以確認一點,那場刺殺案過後,朝廷對待張淮深的態度好了很多。

雖然還是有著防備,但好歹還是給了個河西觀察使的位置。

他的心思也逐漸安定下來。

眨眼間十年過去。

索勳都快忘了當年那場刺殺。

可今天大堂內聚集了這麼多人,就難免喚起了他的回憶。

尤其在座的全是張淮深近十年來提拔的親信,讓他更加不安起來。

莫非……是準備殺他了?

索勳思緒萬千。

甚至張淮深叫了他兩遍,他這才反應過來,“……索中丞?”

索勳連忙行禮,“將軍深夜召集我等,不知所為何事?”

說這話的時候,他打起了萬分警惕,隨時準備跑路。

但張淮深卻只是亮出來了兩樣東西:天子的邀請函,還有一封戰報。

“這是……?”

索勳疑惑不解。

“天子大婚,廣邀天下藩鎮前往長安慶賀。”張淮深解釋。

“至於這個……則是同州的戰報。

朱溫親率五十萬汴軍攻克華州,前鋒已到了華陰……同州刺史降了。”

堂外突然起了風,吹得簷角的銅鈴叮噹作響。

“將軍的意思是……?”張淮深的大兒子張延暉率先開口詢問。

張淮深沒有直接表態,“我想先問問你們的意見。”

張延暉直言不諱,

“涼州守軍不過三萬,其中一半還在祁連山巡防吐蕃殘部。

咱們要是動了,吐蕃人趁虛而入......”

大堂裡的人都沉默了。

歸義軍打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才在河西站穩了腳跟。

如果真的率軍前去馳援長安,那河西萬一失守了怎麼辦?

別看這些年又把伊州從回鶻手裡奪了回來,那群人可不是善茬。

一旦得知涼州抽調兵力奔赴長安,他們勢必會趁機行動。

而要是張淮深親自前往長安,那他們的反撲就會更大!

“那便不救?”次子張延禮義憤填膺,“當年若不是天子派出不良人,恐怕我等早就命喪九泉了!”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視線掃過了索勳,索勳連忙抬眼看向張淮深,

“將軍可知,朱溫剛給咱們送了二十車鹽鐵?說是'河西苦寒,朝廷特賜'。”

堂中突然靜得能聽見燭芯爆響。

三個月前的雪夜,朱溫曾經派人修書一封到節度使府:“聞河西缺鹽,某當解私庫以贈”。

當時大家都以為是朱溫要拉攏歸義軍,現在看來……是朱溫對朝廷早就有了不臣之心。

那些二十車鹽鐵,就是為了讓歸義軍在關鍵時候置身事外。

張淮深沉吟片刻,突然開口,“延禮,去把後堂的檀木匣取來。”

等張延禮捧著匣子進來,張淮深掀開匣蓋,裡面整整齊齊碼著二十一枚虎符,每枚虎符上都刻有“河西”二字。

“當年叔父離開涼州時,曾對我說‘河西是長安的西大門,這虎符,鎮的是李唐的命’……

可如今,卻連長安都守不住了。”

張延暉突然跪下來,額頭重重磕在青石板上,“將軍,要是連長安都不救,往後誰還把咱們當唐兵?”

張延禮跟著跪下,“末將願帶三千騎兵,今夜就疾馳長安!”

其餘四子沒有說話,只是默默跟著跪了下來。

燭火突然明瞭些,照得張淮深的臉忽明忽暗。

帳外傳來更鼓聲,已是三更。

張淮深站起身,披風掃落了案上的茶盞,褐色的茶水在地圖上漫開,像極了黃河的支流。

“點兵。”他說,聲音像涼州的風,帶著沙礫的粗糲,

“五千歸義軍,明日午時,護送一百名秀女前往長安!”

“天子在等。”張淮深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我也該去看看,這天下,到底變成了什麼樣子。”

張延暉立刻勸諫,“將軍,河西不能沒有您!我願意率兵去長安救天子!”

索勳心臟猛地跳了一下。

別說,如果張淮深離開河西,不僅是回鶻、党項、吐蕃三族的機會,對當年的一些漏網之魚來說也是好事。

他們完全可以趁機發起兵變,奪取歸義軍大權。

但這樣的念頭只是一閃而過。

索勳就跟著開口,“將軍,西州戰局還在焦灼,此時你若離開,

不僅西州拿不回來,就連這些年好不容易奪回來的伊州可能都要丟。”

他頓了頓,深吸口氣,“小將軍是歸義軍的未來,曹長史還要整頓河西內務,只有我去長安最合適。”

早在看到那兩樣東西的時候,他就已經猜到了張淮深的想法。

現場只有他和曹議金算是半個張家人,其餘六人都是張淮深的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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