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他低頭抿了一口，辛辣感從喉嚨一直燒到胃裡，“你怎麼不去看其他舞臺？”
“等你們的壓軸舞臺啊。”周子瑜靠在門框上，指尖無意識地摳著保溫杯的貼紙，“剛才那個空翻超帥，雖然差點失誤。”
沈復的耳朵又開始發燙：“被你看見了？”
“那麼大的螢幕，想看不見都難。”女孩笑得眼睛彎成月牙，“不過補救得很完美，粉絲都在喊‘沈復好帥’呢。”
茶水間的空調有點冷，周子瑜下意識地裹緊了襯衫。
沈復注意到她胳膊上起的細小雞皮疙瘩，剛想開口讓她進來點，外面突然傳來工作人員的呼喊：“沈復老師，準備上場了！”
“我先走了。”他把薑茶一飲而盡，保溫杯遞回去時不小心碰到她的手指，兩人像觸電般縮回手，卻又在對視的瞬間忍不住笑起來。
壓軸舞臺的《FAKELOVE》響起時，天空又開始飄雨。
這次不是太陽雨，豆大的雨點砸在舞臺棚頂，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響。
主辦方緊急啟動了備用方案，舞臺四周的噴淋裝置突然噴出弧形水幕，在燈光下製造出夢幻的效果。
沈復剛完成一個wave動作，迎面就撲來一陣水霧。
冰涼的水珠瞬間打溼了他的額髮，順著脖頸滑進敞開的衣領。
白色T恤被水浸透後變得半透明，緊緊貼在身上，勾勒出流暢的背肌線條。
當他轉身做地板動作時，腰側的人魚線在溼衣下若隱若現，臺下的尖叫聲幾乎要掀翻屋頂。
“我的天！沈復的身材！這是真實存在的嗎？”
“快拍下來！這是什麼神級畫面！我要迴圈看一萬遍！”
“媽媽問我為什麼對著螢幕流口水！救命啊他怎麼連出汗都這麼性感！”
粉色T恤已經徹底放棄抵抗，舉著燈牌（不知何時從隔壁粉絲手裡搶來的）跟著尖叫：“沈復——！再來一個！”
身邊的白色燈牌女生笑著撞了撞她的肩膀：“現在信了吧？粉他不虧。”
她用力點頭，嗓子都喊啞了還在喊：“沈復最帥！”
粉絲的尖叫混著雨聲灌入耳返，沈復卻像是完全沒察覺，每個動作都精準有力。
最後一個endingpose時，他抬手抹了把臉上的雨水，水珠順著他稜角分明的下頜線滴落，肌肉賁張的手臂上還掛著晶瑩的水珠。
這個畫面被無數鏡頭定格，後來被粉絲稱為“雨幕神圖”，在社交平臺上轉發過百萬。
舞臺燈光熄滅的瞬間，沈復的心臟還在瘋狂跳動。
他扶著膝蓋大口喘氣，雨水和汗水混在一起順著臉頰往下淌。
泰容拍著他的後背大笑：“可以啊沈復，今天這身材管理，粉絲怕是要瘋。”
“快別笑了，”沈復捶了他一下，視線不自覺地飄向側臺，那裡已經空無一人，只有地上還留著個被踩扁的椰子殼，“趕緊卸妝，不是說要趕凌晨的飛機嗎？”
回程的車上，成員們都累得東倒西歪，沈復靠在車窗上，手機在口袋裡震動不停。
點開一看，是周子瑜發來的訊息，只有一張照片——是剛才他在雨幕中跳舞的側影，背景裡的珍珠海格外醒目。
他摩挲著螢幕上自己溼透的身影，指尖突然被照片角落的小細節吸引。
在觀眾席的邊緣，有個舉著白襯衫的模糊身影，衣角隨風揚起，像只振翅欲飛的白鳥。
飛機降落在仁川機場時，首爾的天空正飄著細雨。
沈復拖著行李箱走出到達口，清晨的寒氣讓他打了個寒顫。
經紀人已經等在外面，遞過來一杯熱美式：“《屋塔房》的宣發時間定了，下週五上午十點，打歌舞臺從下週一開始。”
“知道了。”沈復接過咖啡，暖意順著指尖蔓延開來。
車窗外的街景飛速倒退，漢江的水面在雨霧中泛著灰藍色，讓他莫名想起海南那片帶著鹹味的海風。
練習室的鏡子蒙著層薄薄的霧氣，是他們剛練完舞的熱氣燻的。
沈復把揹包往角落一扔，抓起水瓶就繼續加入到練習生們中間練了起來。
《屋塔房》的編舞比想象中更耗體力，尤其是副歌部分的連續wave，對核心力量要求極高。
“這裡的銜接再順一遍。”他叫停音樂，走到鏡子前示範動作，“肩膀下沉的時候要帶動胸腔，別隻動胳膊。”
汗水滴落在地板上，暈開一小片深色的痕跡，讓他恍惚間又回到了海南的雨幕舞臺。
休息時，李帝努拿著手機衝過來：“哥！你看熱搜！#沈復雨幕神圖#已經爆了！”
螢幕上是他在音樂節的舞臺照，被粉絲修得光影分明，溼衣下的肌肉線條被突出得恰到好處。
“別給我看這個。”沈復伸手去搶手機，卻被李帝努靈活躲開。
“怕什麼，”鍾辰樂湊過來看熱鬧，“這說明哥的魅力無人能擋啊。
你看評論區都炸了，說要給造型師加雞腿，下次舞臺繼續穿白T。”
沈復無奈地搖搖頭，剛想把手機還回去，螢幕突然彈出一條新訊息。
是周子瑜發來的，只有一個咖啡杯的表情，後面跟著句：“打歌加油，別太累。”
他的心跳漏了一拍，下意識地抬頭看向鏡子，正好對上自己泛紅的耳尖。
練習室裡突然響起起鬨聲，原來不知何時，練習生們都圍了過來，正對著他的手機螢幕擠眉弄眼。
“是誰啊？”鍾辰樂一臉八卦，“讓我們沈大帥哥臉紅成這樣。”
“趕緊練舞！”沈復把手機揣回兜裡，故作嚴肅地按下播放鍵。
音樂響起的瞬間，他轉身投入隊形，卻在轉身的剎那，忍不住對著鏡子裡的自己，悄悄彎起了嘴角。
窗外的雨還在下，練習室的燈光透過水汽，在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而此時的網路世界裡，關於這場音樂節的討論還在發酵。
“誰懂啊家人們！本來是去看對家的，結果被沈復的空翻圈粉了！那個救場太絲滑了，反覆看了五十遍！”——來自昨晚穿粉色T恤的女生。
“珍珠海現場看真的絕了！沈復朝我們揮手的時候，我旁邊的路人姐直接哭了，說從沒見過這麼真誠的愛豆。”
“雨幕神圖我已經設成桌布了，建議沒看過現場的去補直拍，他的舞臺感染力真的是top級，連呼吸都在卡點！”
“考古了他年前的出道舞臺，從青澀到現在的王者氣場，這一路的成長真的太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