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件事。”符修說話間又把頭轉向顧墨,蠕動著他那駭人的臉部肌肉開口。
“我在說話的時候,你這隻小鬼不要手裡捏著個靈石上躥下跳!你再蹦來蹦去的,我第一個先殺你!”
怎麼還有我的事?
到處尋找安全錄制點的顧墨被叫停,他停下動作揉了揉鼻尖回應。
“幹嘛呀你這是,我兩又沒仇,你們打就打唄為難我幹啥。”
“這位小兄弟不是我司徒家的人,這件事不必牽連到他。”說著司徒家主又偏過頭看向顧墨。
“小兄弟你先走吧,看來你今晚來的確實不是時候。”
離開?哼哼,符修冷笑兩聲。
今天沒有他的同意一隻鳥都飛不出去!這次他可是有備而來,困天鎖龍之陣,陣眼鎮魂旗可是自己的無上秘寶。除非有金丹期的大能全力出手,以極強的靈力直接撐爆魂旗散出的吸納靈氣的黑霧,否則即便是那晚的白衣小道士來了,也得活活被自己耗死在這裡。
“哼哼,此地我已經佈下大陣,他想走,那得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
話音剛落,一道人影倒飛而出,撞開會客廳的窗門砸在地面上。
地上之人口吐鮮血,他正是先前引顧墨進來的護衛,也是保護專門保護司徒晴兒的高手護衛。
跟隨破口走進來的是被煉成符傀的洛水宗弟子,他右手持劍在尚未散去的煙霧中緩緩現身。
這回他有點壓迫感了,不像上次被宋劍歌順手就壓制了。
作為宗門弟子,即便是活符傀。他雖然會被宋劍歌單手輕鬆壓制,但對付一下普通家族裡的修士還是很輕鬆的。
戰鬥一觸即發。
現場兩位境界最高之人在短暫沉默之後不約而同的都想搶佔先手,一瞬間爆發出靈力,祭出殺招。
但很顯然,司徒家主施展出的術法,靈力剛一聚集就被黑暗中的霧氣吸的差不多了,攻擊出來更是毫無殺傷力。
大殿的頂頃刻間就被戰鬥餘波掀開,而房間裡的照明靈石也在同一時間被震碎。黑暗轉瞬侵襲而來。
外面四處,每個人幾乎都在生死博弈。也不知道那符修今天在哪找的一幫高手,即便司徒家早有準備今夜精英匯聚,但在高修為的人手上,居然也佔不到絲毫便宜。
司徒家主心知如此下去自己落敗只是時間問題,於是偷偷打出一道信物交由下方的顧墨。
雖然一位築基小輩並不能產生什麼變故,但好歹他能把自己女兒帶出去。
至於這位小輩能不能離開,甚至願不願意去做,這已經不是他現在有時間去思考的了。
顧墨也是很老實的結果東西,遠離主戰場中心,以免被波及。
說來也奇怪,顧墨感覺自己也沒走多遠,身後的動靜便消失的無影無蹤。那戰鬥逸散出的靈力似乎是被周圍這莫名升起的黑霧給吸收了,沒法傳的太遠。
“這難不成就是所謂的大陣?”
顧墨自言自語……
密室裡。外面什麼樣的動靜,司徒晴兒毫不知情。
她只感覺到,周圍的靈氣不知不覺間被某種力量所汙染,絲絲縷縷的黑色霧氣摻雜在了天地靈氣中,這東西非但不能抵抗傷口的侵蝕,反而加劇了它的活力,若一不留神沒將其剝離出來吸收進體內……
“噗——”
這種奇怪的靈力越來越多,即便自己盤坐的靈臺對斑駁的靈氣有過濾提純的效果,但越來越多的怪異霧氣終究是突破了防禦。
身體的防衛機制迫使她即使吐出一口黑血,但於此同時,這麼多年構建在身體裡的靈力防線也在同一時間崩潰。
那股邪煞之氣徹底失控。
這股狂暴的靈力肆虐著司徒晴兒的身體,先是五臟六腑與神經,再是肌肉面板以及所能觸及到的每一寸。
她的身體不受控制的顫抖著,這是她身體裡的防衛機制在做最後的掙扎。
若是以前,她或許就放棄了,任由自己的生命墜落進死亡的深淵。
但現在她還想再試試,哪怕這只是無謂的掙扎。
她忍受著劇烈的疼痛,努力保持著不讓自己疼哭出聲來。
纖細的手指顫抖的從小玉瓶裡倒出剩餘的全部丹藥,也不管身體的負荷上限,一股腦的全部吞下。
精純龐大的藥力宛若流星,短暫劃過經脈換來片刻的明亮,但終究歸於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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