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如此,但是陸遠讓江知念隻身來祠堂,的確有事同她說,“但本侯有兩件事,希望你能同意。”
江知念道,“侯爺請講。”
“再怎麼說,老夫人乃是本侯母親,為陸家孕育子女,陸氏族譜之上,應當有她的名字。”
雖說朱氏損害了陸家的利益,但就如同朱氏所說,整個陸家一脈,都是由她的兒子,榮安侯的功勳,才有了今日。
榮安侯保有一定私心,是可以理解的。
況且,她當著眾人的面揭露朱氏惡行,朱氏威望已遠不如從前,而眼下,她又的確還是陸君硯的祖母。
“侯爺說的是,我答應。”
江知唸對此沒有過多的話。
卻在陸遠說到第二個條件時,叫她臉色一變,陸遠原以為,母親的事情,江知念會更加牴觸,沒想到她輕而易舉鬆口。
“第二件事,是關於朱家的。朱盡山已死,恩怨已去,聽聞朱盡山唯一的嫡孫朱決是你帶走的?”
“若是能將朱決交給老夫人,她也能有些慰藉。”
朱氏是想替自己的弟弟將唯一的孫子養大?
江知念冷冷一笑,臉上沒有一絲溫度,“此事,我不同意!”
陸遠眉毛一皺,心中嘀咕,陸君硯娶的這個世子妃,是不是有些太強勢了?“朱盡山的死,還不能令你滿意?”
“侯爺這話,我卻聽不懂了,什麼叫令我滿意?朱盡山貪婪成性,害了多少人?貪墨受賄,中飽私囊,死有餘辜!他本就是要殺頭的,如何算恩怨已去?”
“若說一報還一報,朱決設計侵犯皎皎,他也應該承擔自己的因果。”
“這件事是老夫人讓侯爺來同我說的吧。”江知念不必猜,也能想到。
“侯爺不妨告訴老夫人,那日朱決在長公主府的所做作為,多虧了老夫人她的教導!看在世子面子上,我才沒有追究到老夫人身上,但是朱決我絕不可能交給她!”
聽聞皎皎的身子這些日子還沒好透,像是被人抽乾了氣血一般,不知道要養多久才能養回來,她怎麼可能放過作惡的人。
她要日日折磨朱決,讓朱決這輩子都活在懺悔之中!
陸遠還想說話,江知念卻福身一禮,“侯爺恕罪,我累了,若再不回去,世子該擔心了。”
此事是她的底線,她沒有資格替皎皎去原諒任何人,就算是榮安侯親自同她說,她也不會同意,強硬地出了祠堂,陸遠也沒有再攔她。
榮壽院中,朱氏還殷切地等著陸遠的訊息,看到陸遠進來,她當即迎了上去,“怎麼樣?決兒什麼時候可以回來?”
陸遠剛毅的神情稍稍柔和了一些,“母親,明日我便讓陸氏族老們都來一趟,將您的名字添回族譜。”
“好,好!還好有我兒!”朱氏笑道,心中不免得意,“否則還不知要如何被那惡婦欺負!”
陸遠聽到此話,有些無奈,他道,“母親,兒子知曉因為雲煙的緣故,你一直不喜歡君硯,但他畢竟是我們侯府世子,我的骨肉,知念是他的世子妃,您能不能不要再與她過不去?”
正高興的朱氏聽了此話,神情急轉直下,她瞪了瞪雙眼,“我與她過不去?”
“不孝子!她都欺負到你母親頭上來了,你還幫她說話!剛才在祠堂,她和你說了什麼?給你餵了什麼迷魂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