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頭

第810章 有信兒了

我捏著手機陷入掙扎。

抓,是自毀長城!

不抓,這筆冤枉錢誰掏?

而那叫李倬宇的挨千刀藏在總統套裡,就像揣著張免死金牌,把路全特麼給我堵死了。

“我知道了。”

沉默半晌,我低聲道,聲音苦澀的叮囑:“你先盯著,別讓他跑了。”

掛了電話,站在門口愣了愣。

屋裡的熱鬧還在繼續,可那飯菜香混著菸酒氣,卻怎麼聞都覺得堵得慌。

“是不是有啥心事啊龍?臉拉得跟工地上的鋼筋似的,說出來聽聽,保不齊哥哥能給你支點招。”

見我彷彿被點穴一般的一動不動,正端著酒杯跟老畢、二盼笑談的齊恆,冷不丁側過臉,目光直戳戳落在我臉上。

“沒事,剛我後媽來電話,說我爹這兩天老毛病又犯了,有點不舒坦。”

我隨口敷衍一句。

這話半真半假,我老子確實有老寒腿,但此刻拿出來當幌子,倒也順理成章。

開嘰霸玩笑,這事能跟齊恆說?他那肚子裡的彎彎繞比工地的鋼筋還多,不添亂就謝天謝地了,指望他幫忙?純屬痴心妄想!

要知道他來這兒是代表的溫平,而我則是替杜昂充當眼線,如何不動聲色卻又合情合理的把我們攆走,應該是他一直都惦念的任務之一。

齊恆“哦”了一聲,緩緩點頭道:“老人家身子骨得當心,不行就回去看看,工地上有我們呢。”

語氣聽著親熱,眼神卻像探照燈似的,在我臉上來回掃動。

“龍哥,有點事想跟你說,這兒人多嘴雜,怕你聽不清,咱出去聊?”

“小龍,我也有點私事跟你說!”

我正想找個話頭岔開,旁邊的天津範和趙勇超忽然一起站了起來。

天津範手裡還捏著半塊幹餅子,餅渣掉在衣襟上都沒顧上拍,他朝門外努了努嘴,趙勇超也附和著點頭,眉頭擰著,一副真有啥急事兒的模樣。

“那齊哥你們先玩著,我們哥仨出去說點私房話。”

我貌似歉意的朝齊恆抱拳訕笑。

“去吧去吧,正好我跟老畢他們再整兩杯。”

齊恆擺了擺手,一臉無所謂的應聲。

踏出鐵皮房,天津範回頭瞅了兩眼,確認沒人跟出來,才拽著我往堆放腳手架的角落走,趙勇超爺緊隨其後。

“龍哥,到底咋了?”

“看你剛才那臉色,就知道不對勁。”

兩人幾乎同時開口,天津範的聲音裡帶著急,趙勇超則盯著我,眼神裡滿是擔憂。

“害,草特麼得..”

我倚靠在鏽跡斑斑的腳手架上,摸出根菸點上,隨後把瓶底子剛剛帶來的訊息一五一十全說一通。

“現在就這情況,抓不得,放不得,你們倆合計合計,有啥轍沒?”

煙抽到一半,我看向兩人苦笑。

趙勇超沉默了半晌,眉頭擰成一團,忽然抬眼看向我們:“要不,咱仨連夜回去一趟?人少目標小,我想招摸進那總統套房,把李倬宇往外提溜出來,你倆擱附近接應,咱們速去速回。”

“不妥。”

“不行!”

我和天津範幾乎同時搖了搖頭。

天津範朝著鐵皮房的方向瞟了一眼,壓低聲音:“道士哥,不是兄弟信不過你的能耐,可你想過老齊恆沒有?”

他用下巴頦戳了戳屋門口,壓低聲音道:“這酒局還不知道要耗到啥時候,咱仨突然沒影了,他能不起疑心?他起疑心是小事,就怕他那鼻子比狗還靈,瞎打聽起來,咱這點計劃全得泡湯。”

他頓了頓,往地上啐了口:“在崇市,咱有人不假,可人齊恆也有人啊,而且人家的人可比咱硬得多,估摸著咱的車軲轆還沒上沁縣高速,他那邊電話就打到李倬宇的手機上了,到時候人沒抓到,倒先打草驚蛇,傻不傻?”

“那...等後半夜?我一個人回去,你們在這兒盯著,這樣總穩妥些吧?”

趙勇超的眉梢皺得更緊,又憋出個主意。

“更不行了!”

我斬釘截鐵地搖腦袋:“叫李倬宇的那小子住在郭啟煌的總統套裡,你當那地方是工地的板房?周邊的攝像頭密得跟蜘蛛網似的,別說人了,蒼蠅飛過都能拍清翅膀上的紋路。你就算裹著黑布摸過去,也得被拍得清清楚楚,這不是明擺著給郭啟煌遞刀子嗎?”

“要回,也得是我自己回去,你們倆就留在這兒,一是盯緊齊恆,別讓他看出啥破綻,二是這邊萬一有動靜,你們能及時搭把手,我一個人,目標小,真有啥情況,脫身也方便!”

夜風捲著工地的滾滾黃土撲面而來,我深吸一口氣,盯盯注視兩人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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