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想偷你東西?就你這屋,有什麼好偷的?”白衣小九有點兒著急,本來蒼白的臉,漲得通紅,“我是瀚王府的府醫小九,聽說你要嫁給王爺做王妃,我過來探一探你!”
瀚王府那邊估計也沒想到,小九剛一到這,就把什麼全都說了。
月五華有些哭笑不得,“王爺叫你來探我的?”
“不是,主子還是昏迷不醒,都怪小九醫術不高,”說到這,小九語氣有些沉悶,“聽說你能沖喜,所以我才過來看看。”
月五華氣笑了,“沖喜”又不是醫術,也是能看出來的?不說迷信,那也只是取個吉利而已,這人心智不成熟,竟然還能做瀚王的府醫,可見也是個奇人。
月五華準備逗逗他。
“那你探人怎能空著手來?過幾天我是要成為你們主子王妃的人,你過來也不知道帶點兒禮物?”
小九微張著嘴,有點兒尷尬,“我沒想起來這些,朝東他們也沒提醒我,那你說現在怎麼辦?”
“要不你替我辦件事吧,也算是你補償我了,”月五華想起女子的嫁妝,在官府應該也是有備案的,可若是自己去官府查,無權無勢無錢,人家必定不管,要是瀚王府出面,那就另說了。如果有了嫁妝單子,要回嫁妝就方便多了。
“你是能救主子的人,別說一件,多少件小九都能替你去辦!”
……
一刻鐘後,一個白色身影迅速離開了霜露院。
吏部。
“我家王妃要拿一下她母親的嫁妝單子,十八年前,月正清的夫人徐氏的。”
當值的兩名官員翻白眼看著面前的白衣少年,“你家王妃是哪個?據我所知,源王妃和淮王妃母家不姓月吧?”
他說的源王是皇長子,淮王是二皇子,兩人都已經成親。
白衣少年有些不耐,“啪”的扔出一塊令牌,上面一個“瀚”字。
兩名官員拿起令牌看了一眼,立刻收斂了不懈,露出了恭敬之色,後知後覺地想起月丞相的一個女兒被皇上賜婚給瀚王,三日後就要成親了,忙笑道:“原來是瀚王府!您稍等!”
兩個官員都是人精。
女子出嫁,嫁妝單子都是一式三份,母家留一份,帶去夫家一份,官府留存一份。除非是母家和夫家的兩份都丟了,才找官府要備份。月丞相的夫人徐氏十五年前就死了,如今府裡是繼夫人把持,現在先夫人的女兒派人來拿嫁妝單子,雖說人是瀚王府的,可瀚王已經快要……
兩人有意賣個人情給月正清,便想拖住面前的少年,著人去月府報信。
然而——
“別想在我面前耍花招,拿不到嫁妝單子,若是耽誤了我家王爺成親,出了什麼事,皇上先砍了你們的腦袋!”
兩人被恐嚇了一句,腦子又轉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