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同在一旁道:“殿下,良禽擇木而棲,屬下們總不能眼看著讓所有的將士們餓死。此次過來,就是想告訴殿下,一大營那邊都準備好了,將士們就只等著殿下一句話。”
說完,便從懷裡掏出一封信,交給金文瀚:“這是周順康這些年剋扣和貪墨餉銀的證據,還有證人證詞。”
除了這些,還有一份將士們為表明心跡的簽名血書,發誓以後會以瀚王殿下馬首是瞻。
最後,孫同又請求道:“殿下,因為餉銀被剋扣,屬下們已經很久沒有往家裡送銀錢,家中父母妻兒都已經揭不開鍋活不下去了,還請殿下暫時接濟一下,救救他們!”
他這話說得委婉,其實就是怕金文瀚不信,將自己的家人獻出來當人質。
不止他們二人,包括一大營中幾個重要將領還有隊頭兒的家人,都獻出來了。
金文瀚目光略向包間門口,朝東在那裡朝他微微點了點頭。
既然他們的家人都已在掌控之內,那就穩妥了。
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無。
孫同和楊武突然來投,一大營之前又是源王的人,就算如今將士們捱餓是真的,也不得不防。
若說此前對孫同的話還做考量,這回就是徹底打消疑慮了,也不怕他們還會反水。
既然對方這麼有誠意,金文瀚也不吝表明自己的態度。
“孫副統和楊副統暫時回去,告訴將士們放心,三日之內,必讓大家看到結果。”
孫同和楊武再次跪地感謝,然後便回營等待。
同一時間,戶部尚書江定益正跪在御書房外,請求面見皇上。
大溪帝這段時間經過御醫的治療,耳朵和眼睛又有所好轉。
俗話說:飽暖思那個欲。
他身體上一好轉,就開始盼著選秀。後宮空得滲人,急需美人來填充。
昨日下午聽月正清舉報說刑部尚書盧學明阻礙選秀,為了不把女兒送進宮,私下裡想提前為女兒定親。
他生了好大的氣,直接命人將盧學明抓進牢裡。
作為刑部尚書,朝廷重臣,他怎麼能拆他的臺?若是他女兒真的已經定親也就罷了,朝廷最近事多,他作為皇上已經在風口浪尖上了,不想再惹人詬病。
可他女兒明明就還沒結親,他竟然帶頭兒弄虛作假!若是不加以懲戒,照這麼下去,那不是所有的官家貴女都進不了宮了?那他選秀還選個什麼勁?
他這裡正思慮著,忽聽身旁陳公公提醒:“皇上,外面戶部尚書江大人已經跪了將近一個時辰了,您看......?”
大溪帝抬起頭。
戶部尚書江定益,不就是盧學明想要私下結親的物件嗎?昨天他只抓了盧學明,沒有抓他,沒想到他江定益竟然還敢來?就不怕也被治罪?
“讓他滾進來!”大溪帝壓著火氣說道。
他怕自己再著急,又會犯病。到時候,選秀就真沒用了。
內侍對著外面高聲道:“宣戶部尚書江定益覲見!”
腿都跪麻了的江定益被一個小內侍扶了一把,起身進了御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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