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箏身子沉重,根本經不起拖拽,她一邊努力維持著腳下步伐的穩定,一邊想要掙脫沈寒樓的手:“沈寒樓!你放開我,你弄疼我了!”
沈寒樓的手就像是鐵鉗緊緊的箍著她的手腕,疼的姜玉箏臉色微白。
但姜玉箏越是掙扎,沈寒樓便越是用力的拖著她。
糾纏之間,姜玉箏不小心絆住了一個石子,身體一個趔趄。
還是翠竹上前去扶住了姜玉箏,才避免她摔倒。
“世子,世子妃還懷著身孕,請您放了她吧!”翠竹大聲說道。
此時,姜玉箏已經感覺到自己的腹部有些作痛,冷汗順著她的臉頰流下來。
沈寒樓的心裡卻滿是姜玉箏說要跟他和離的時候那冷漠的模樣,他不只是沒有鬆開姜玉箏,反而是又加快了步伐拖著他走。
齊孤舟聽到翠竹的哭喊,從花廳裡出來看到的便是沈寒樓使勁拖拽姜玉箏的畫面。
幾乎想都不想,他便衝了上去。
沈寒樓只覺得一陣殺氣裹著寒意從背後襲來,讓他的後脊背泛起了涼意。
他才扭過頭去邊看到齊孤舟施展輕功來到了他的身側,緊跟著他的胳膊就被齊孤舟擒住。
齊孤舟是習武之人,力氣要比沈寒樓還大上許多。
沈寒樓只覺得自己右臂的骨頭都要碎掉了,劇烈的疼痛使得他手脫力,鬆開了姜玉箏。
姜玉箏接連朝後倒退了幾步,拉開了和沈寒樓之間的距離。
“齊大人,你這是什麼意思?”沈寒樓冷冷地看著齊孤舟,一字一句的問道。
“沈世子,現在大理寺在辦理一件要案,世子妃與此案的關鍵線索有關。”齊孤舟輕啟薄唇,冷酷地吐出一句話,“世子妃懷著身孕,世子那般拖拽她,會對她造成傷害,齊某自然是不能坐視不理。”
沈寒樓問道:“我的世子妃是捲入了什麼案子?竟能讓齊大人如此重視,直接無視規矩,越過國公府前來私會她?”
任誰都能聽出沈寒樓語氣裡的嘲諷。
姜玉箏看了一眼齊孤舟,見他只是彈了彈衣袍上的灰塵,俊臉滿是無謂:“大理寺辦案,無需向沈世子解釋。”
她不由得悄悄鬆了口氣。
她並不想讓沈寒樓知道沈宴沉在帝京,不然沈寒樓又會插手此事,到時候沈宴沉就多了一份危險。
“你!”沈寒樓懷疑齊孤舟是在撒謊,但他卻無法反駁齊孤舟。
齊孤舟的乾爹是大內總管徐康。
徐康深受皇帝寵愛,連帶著愛屋及烏,皇帝對齊孤舟也是格外的信賴,這才讓齊孤舟做了大理少卿。
而他身為世子,地位確實是比齊孤舟尊貴上許多,但論起手裡的實權,他不如齊孤舟。
這也是齊孤舟為什麼敢在他的面前作威作福。
無形的火藥味在齊孤舟和沈寒樓之間蔓延,讓整個小院的氣氛都變得無比壓抑。
看著沈寒樓氣到扭曲的臉,齊孤舟冷峭地勾了勾唇角。
扭頭看向姜玉箏的時候,他周身的戾氣頓時收斂的無影無蹤,“世子妃,你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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