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刻起收拾鑾駕,將玉嬪的軟轎鋪上三層貂絨,若再顛簸出半分差錯,朕要你們整個太醫院陪葬!”
“皇上且慢。”棠瑾溪強撐著起身,護在小腹上。
“臣妾打算待三月胎象穩固再告知後宮妃嬪,如今貿然聲張,怕有人藉機生事。”
他將棠瑾溪冰涼的手捂在掌心呵氣:“誰敢動你?朕能護著你!”
“皇上忘了大皇子中毒嗎?臣妾不求風光,只求孩子平安落地。”
“我們的孩子不會的。”
棠瑾溪不信,嫡子尚能動手,虎毒不食子,更何況她一個寵妃。
她不再吭聲,只是淡淡的垂下眼,不知在想什麼。
宋臨琰突然將她摟進懷裡,下巴抵在她發頂:“好,都依你。”
“等回宮後,你便遷到離朕近的長樂宮,朕在長樂宮多留些暗衛,保證連只蒼蠅都飛不進去。”
棠瑾溪抬眸看他,長樂宮歷來是寵妃所居,先帝時,唯有最得寵的貴妃才能住進去。
她唇角微彎,卻故作猶豫:“臣妾位份尚低,貿然住進長樂宮,怕是不合規矩。”
“規矩?”宋臨琰低笑一聲,捏了捏她的下巴,“朕就是規矩。”
他俯身靠近她耳畔:“待你生下皇嗣,朕便晉你為妃。”
棠瑾溪睫毛微顫,眼底閃過一絲暗芒,卻很快掩去。
她乖順的靠在他肩上,輕聲道:“那臣妾便等著皇上兌現諾言。”
棠瑾溪倚在他肩頭,透過帳簾縫隙,看見宋臨瑾立在遠處。
她不動聲色地收回視線,指尖卻微微攥緊了衣袖。
棠瑾溪是在第二日坐在皇上的馬車裡,格外低調回宮的。
御駕回宮時,宋臨琰和棠瑾溪二人共乘一輛馬車,四周皆有御林軍嚴密守護。
馬車內鋪了厚厚的墊子,連車簾都換成了保暖的絨皮,生怕她受半點風。
回宮後。
長樂宮早已被收拾得煥然一新,殿內燻著安神的沉水香,連窗子都換成了更密實的雕花木窗,以防冷風侵入。
宋臨琰親自抱著她踏入內殿,將她放在床榻上,又命人端來溫熱的參湯。
“從今日起,你便安心養胎,朕會每日來看你,待到半個月後,便告知後宮之人。”
棠瑾溪垂眸淺笑,柔聲道:“臣妾遵旨。”
待宋臨琰離開後,她臉上的溫順瞬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冷意。
她抬手撫上小腹,低聲喃喃:“孩子,你可要爭氣些。”
三日後,與宋臨琰同去的妃嬪才從秋獵後山回了宮。
白采女手中的茶盞“啪”的一聲摔在地上,滾燙的茶水濺溼了她的裙角。
“你說什麼?皇上和玉嬪同乘一輛馬車回宮?”她猛地站起身,指尖死死掐進掌心。
跪在地上的灑掃宮女瑟瑟發抖:“是的,采女,皇上還親自抱著玉嬪進了長樂宮……”
“長樂宮?!”白采女的聲音陡然拔高,她踉蹌著後退兩步,扶住桌沿才勉強站穩。
長樂宮!那是上一世她住的宮殿!皇上竟讓棠瑾溪住進去?
“不對,這不對……”她喃喃自語,突然想起什麼。
“玉嬪可有受傷?為何要皇上抱著?”
宮女低聲道:“奴婢不知,但聽長樂宮的灑掃宮女說,殿內日日都熬著安胎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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