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不敢。”自始至終,棠瑾溪神色都淡淡的,似乎絲毫不介意。
“不敢?朕看你膽子大得很!”
他手上力道加重,棠瑾溪吃痛,卻仍舊不吭一聲。
兩人僵持片刻,宋臨琰終究鬆了手,冷聲道:“既然你不願去,朕也不勉強。好好養胎,別讓朕失望。”
說罷,他轉身離開,連午膳都未用。
殿內一片安靜,香蘭上前:“娘娘,您沒事吧?”
棠瑾溪揉了揉發紅的手腕:“有些疼,把藥酒拿來。”
香蘭看見棠瑾溪手腕上那圈紅,驚呼一聲:“哎呀!娘娘您的手!”
她急得眼眶都紅了,慌忙轉身就要往外跑,“奴婢這就去請林太醫!”
棠瑾溪卻一把拽住她的衣袖:“站住!”
她壓低聲音,“不許聲張,去把藥酒取來便是。”
香蘭急得直跺腳:“可是娘娘,這傷……”
“本宮說不用就不用了。”
棠瑾溪鬆開手,有些累的靠在軟榻上,“皇上正在氣頭上,若傳出去本宮因他受傷,反倒顯得本宮矯情。”
香蘭只得含淚去取藥酒,心裡卻暗暗記恨上了白婉清。
若不是那個狐媚子勾引皇上,娘娘何至於受這樣的委屈?
此時怒氣衝衝走出長樂宮的宋臨琰,被冷風一吹,胃裡頓時傳來一陣絞痛。
何煜見狀連忙上前:“皇上,您早膳就沒用,午膳再不用,龍體可吃不消啊。”
他壓低聲音道:“前面就是承露宮,不如去白御女那兒對付一口?”
宋臨琰想到方才棠瑾溪那副冷淡模樣,心頭火氣更盛,他冷哼一聲:“擺駕承露宮。”
承露宮內,白婉清正坐在偏殿用膳,桌上只擺著一碗清粥,兩個冷硬的饅頭,她小口小口地咬著饅頭,時不時用帕子擦淚。
“皇上駕到!”
白婉清慌忙起身相迎,宋臨琰一進門就看見這副寒酸景象,眉頭皺得更緊:“你就吃這個?”
白婉清眼圈一紅,低聲道:“嬪妾沒胃口。”
何煜在一旁看的不由得有些驚訝,這白御女裝可憐倒是有一套,方才她桌上還擺著幾樣精緻小菜,定是聽見通傳才匆忙撤下的。
宋臨琰掃了眼桌上的飯菜,不知怎的又想起棠瑾溪。
剛剛他瞧見,即便棠瑾溪再生氣,也會記得叮囑御膳房給他準備愛吃的菜。
“皇上,嬪妾這就讓人重新備膳。”
“御女位分的菜這般差?不必了,朕不餓,回宮!”
當晚,棠瑾溪倚在窗邊,眉頭緊皺宋臨瑾來遲了。
窗外風雪漸大,正欲起身關窗,只聽見一聲輕響,一道黑影翻窗而入,帶進一陣寒風。
“殿下倒是會挑時辰。”
棠瑾溪頭也不回,聲音帶著幾分冷淡,“本宮還以為你不來了。”
宋臨瑾拍了拍衣袖上的雪,抬眼正對上她淡漠的目光。
他低笑一聲,正要開口,卻瞥見她手腕上那圈淤青。
他眸色帶著幾分危險,一把抓過她的手腕:“誰弄的?”
“殿下深夜擅闖後宮,就為了問這個?”
“回答我!是不是宋臨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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