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何物?”
“從穆爾察身上搜出的,這印記,朕在兵部侍郎的私印上見過。”
兵部侍郎杜如晦,表面上是先帝舊臣,實則一直對女帝登基心懷不滿。
“陛下打算如何處置?”
“不急,放長線,才能釣大魚。”
此時,小順子匆匆跑來,跪地稟報:“啟稟陛下,南疆新任都督攜貢品已至宮門外候見。”
棠瑾溪與宋臨瑾對視一眼,兩人眼中皆有警惕,南疆歸順得太快,反倒令人起疑。
“宣。”
大殿之上,南疆都督阿古拉跪伏在地,身後是十口朱漆大箱。
“微臣代南疆各部,向女帝請罪。”
棠瑾溪高坐龍椅,冷笑一聲:“阿古拉都督請起。南疆既已歸順,過往之事朕不再追究。”
阿古拉謝恩起身,卻在抬頭瞬間與宋臨瑾四目相對。
“都督與宋將軍相識?”她狀似隨意的問道。
阿古拉神色如常:“宋將軍威名遠播,南疆小兒聞其名不敢夜啼,微臣仰慕已久。”
宋臨瑾站在御階下,神色淡漠,連個餘光都沒分給他。
棠瑾溪輕笑:“既如此,宋將軍便代朕招待都督吧。”
她起身離座,“今日朕乏了,退下。”
回到寢宮,棠瑾溪立刻召來暗衛。“盯緊阿古拉,特別是他與朝中大臣的接觸。”
她褪下繁重的朝服,換上一身素白常服,“還有,查查他與宋將軍是否有舊。”
暗衛統領領命退下,棠瑾溪獨自站在窗前,望著慢慢變黑的天色。
手腕上的紅紋隱隱作痛,太醫未曾告訴她的是,這蠱毒每逢月圓之夜便會發作,痛入骨髓。
幾日後,暗衛帶來了訊息,阿古拉與杜如晦密會於城郊一處隱秘宅院。
更令人不安的是,宋臨瑾曾單獨與阿古拉會面。
“他們說了什麼?”
“距離太遠,未能聽清,但阿古拉交給宋將軍一封信。”
“繼續監視,不要打草驚蛇。”
當夜,棠瑾溪輾轉難眠,她披衣起身,獨自來到御書房,翻出了宋臨瑾這些年的所有奏摺和手書。
燭光下,她一遍遍比對字跡,試圖找出蛛絲馬跡。
天光微亮時,她終於在一份舊奏摺的邊角處發現了一個極小的紅蓮印記,與穆爾察侍衛身上的如出一轍。
棠瑾溪的手不可控制的顫抖起來,她想起南疆密室中穆爾察臨死前的話,想起宋臨瑾嘔血時她心裡的痛楚,想起她冒險取藥時心中唯一的念頭。
他不能死。
“陛下。”門外傳來宋臨瑾的聲音,“臣有要事稟報。”
棠瑾溪將奏摺合上,強自鎮定:“進來。”
宋臨瑾推門而入,一身戎裝未卸,顯然剛從軍營回來。
他雙手呈上一封信,“昨夜阿古拉秘密交給臣的,請陛下過目。”
棠瑾溪沒有立即接過,冷聲道:“你與阿古拉是何關係?”
“舊識,幾年前臣奉命出使南疆時,曾救過他一命。”
“為何不早說?”
“臣不確定他是否可信。”
“這封信證實了臣的懷疑,阿古拉是紅蓮會派來的臥底。”
棠瑾溪接過信,展開一看,上面用南疆文寫著密謀計劃,其中赫然提到要利用宋臨瑾接近女帝。
“你既知是陷阱,為何還要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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