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偷瞄正在批奏摺的宋臨瑾,“尤其不可,不可……”
“不可什麼?”
老太醫撲通跪下:“不可行房事!”
宋臨瑾面不改色的合上摺子:“臣謹遵醫囑。”
待太醫退下,棠瑾溪赤足走到他身後,忽然抽走他髮間玉簪。
她將下巴擱在他發頂輕笑:“鳳君昨夜可不是這麼說的。”
宋臨瑾反手將她撈到膝上,指尖在她腰窩畫圈:“陛下現在碰臣一下,臣就不客氣了。”
他忽然抱著她站起來,驚得她摟住他脖子:“臣帶陛下去看樣東西。”
穿過迴廊,宋臨瑾抱著她來到殿後的溫泉池。
水汽中,池邊白玉欄上新刻了繁複花紋,細看竟是連綿的梨花纏桑葉。
他幫她褪去外袍,“太醫說藥浴對心脈好。”
溫泉水沒過鎖骨時,棠瑾溪舒服得嘆息。
忽然察覺宋臨瑾要退開,她反手拽住他腰帶:“去哪?”
“臣去拿寫吃食。”
“就在這待著。”她拽著他跌進池中,“朕準你穿中衣入水。”
水霧朦朧中,宋臨瑾的中衣很快透出肌理輪廓,他僵著身子不敢動,直到棠瑾溪靠過來,將耳朵貼在他心口。
“聽見什麼了?”他聲音發啞。
“聽見某個傻子心跳快得像擂鼓。”
水花四濺,宋臨瑾突然將她壓在池邊。他眼底燃著火,聲音低沉嘶啞:“陛下若再敢以身為餌,臣就不客氣了。”
“鳳君要治朕的罪?”她挑釁的仰起脖頸。
回答她的是個帶著血腥氣的吻,宋臨瑾咬破了自己舌尖,將血渡進她口中:“臣捨不得。”
他抵著她唇瓣呢喃,“只能罰自己。”
直至夜深,阿涼抱著奏摺在殿外探頭探腦。
宋臨瑾披著溼發在批摺子,棠瑾溪則裹著披風在吃梅子,少年眼睛亮晶晶的:“阿姐,北境捷報!”
棠瑾溪展開軍報,眉頭漸漸舒展,宋臨瑾湊過來看,忽然指著某個名字冷笑:“杜如晦的侄子還敢請功?”
“賞。”
她合上軍報,“重賞。”
見兩人疑惑,她拈起顆梅子塞進宋臨瑾口中:“讓他站得越高摔得越慘。”
阿涼突然打了個寒顫,宋臨瑾卻低笑著吻她指尖:“陛下英明。”
夜深人靜時,棠瑾溪從噩夢中驚醒,發現宋臨瑾不在榻上。
她赤腳尋至外殿,見他正就著月光擦拭長劍,腳邊攤開著杜如晦的密信。
“怎麼不睡?”
劍光一閃,密信碎成紙屑,宋臨瑾收劍入鞘,打橫抱起她:“臣睡不著。”
棠瑾溪指尖撫過他緊蹙的眉間:“又在想杜家的事?”
宋臨瑾將她冰涼的雙足裹進懷中暖著,下頜抵在她發頂輕蹭:“密信中提到北境異動,臣擔心。”
“噓!”
“這次換朕護著你。”
她咬開他衣帶,在鎖骨留下吻痕,“明日早朝,朕要親審杜家餘孽。”
窗外驚雷一響,照亮宋臨瑾幽深的眼眸,他的陛下,從來不是需要被保護的嬌花。
他一直清楚,這一路走來,他們經歷了太多太多,但棠瑾溪從未放下他的手,一步一步堅定的帶著她向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