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臨瑾低頭為她換藥,指尖溫熱。
“還疼嗎?”他低聲問,眉間帶著心疼。
她搖頭,卻故意蹙眉:“疼。”
宋臨瑾立刻停了動作,俯身輕輕吹了吹她的手腕,溫熱的呼吸拂過肌膚,惹得她指尖微顫。
“這樣可好些?”
棠瑾溪忍不住笑出聲,伸手捏他的臉:“鳳君這般好騙,朕若是敵國細作,你早被朕騙去十座城池了。”
他捉住她作亂的手,順勢將她拉進懷裡,下巴抵在她發頂,聲音悶悶的:“陛下若要,臣連命都給您,何況城池。”
棠瑾溪忽然想起什麼,從他懷中掙出,從枕下摸出個小木匣:“伸手。”
宋臨瑾疑惑攤開掌心,一枚白玉扳指落入手中,內側刻著交纏的梨花與桑葉。
“朕親手雕的,”
她耳尖微紅,“你那枚玄鐵的常年沾血,不吉利。”
他呼吸一滯,突然單膝跪地,執起她右手將扳指戴在自己拇指上,又低頭吻她指尖:“臣此生,只戴陛下給的枷鎖。”
棠瑾溪強作鎮定的抽回手:“油嘴滑舌,跟誰學的?”
“陛下忘了?”他忽然貼近,鼻尖幾乎相觸。
“是您教臣的,您說郎君須得會說情話。”
“宋臨瑾!”她羞惱去捂他的嘴,卻被他順勢壓倒在錦被間。
青絲交纏,他笑著捉住她手腕按在枕側,另一手輕輕拂開她額前碎髮:“臣在。”
棠瑾溪望著他近在咫尺的眉眼,忽然輕聲道:“那日若朕真死在密室......”
“不會,陛下若隕,臣必相隨,黃泉碧落,總歸是並肩的。”
她眼眶一熱,別過臉去:“傻子。”
宋臨瑾笑著吻她眼尾淚痣,順手扯落床帳。
紗幔如水波垂落,掩住交疊的身影,窗外海棠被夜風吹落幾瓣,輕輕粘在窗子上,像誰偷偷印下的胭脂吻。
宋臨瑾的吻從棠瑾溪的淚痣一路流連至頸側,卻在觸及她手腕紅紋時停住。
“疼嗎?”
棠瑾溪縮了縮手指,故意用足尖蹭他小腿:“鳳君親親就不疼了。”
話音未落,宋臨瑾突然將她手腕舉過頭頂按在枕上,另一手扯開自己衣領,露出心口一道陳年箭疤。
“當年太醫說,這箭若偏半寸便入心脈。”
他帶著她的手按在那處疤痕上,“那時臣就在想,若真要死,也得死在陛下懷裡才不算虧。”
掌下心跳震得她指尖發麻,棠瑾溪突然翻身將他反壓在下,髮絲垂落:“胡說,朕準你死了嗎?”
低頭咬住他喉結,聽見他悶哼一聲才鬆口,“罰你給朕暖一輩子被窩。”
宋臨瑾伸手攏住她散開的寢衣:“杜如晦府裡抄出的密信,陛下可要現在看?”
棠瑾溪把臉埋在他頸窩搖頭:“明日再說。”
忽然想起什麼,支起身子扯開他腰間錦帶,“你今日穿鎧甲時是不是又沒墊軟綢?”
果然看見他腰側兩道新鮮擦傷,氣得擰他耳朵,“宋臨瑾!朕賜你的雲錦都餵狗了?”
“臣知罪。”他笑著任她撕扯,突然託著她後腰往上一顛,驚得棠瑾溪輕撥出聲。
紗帳外守夜的宮女們悄悄退遠了些,不敢聽這曖昧的話句。
天未亮時,宋臨瑾忽然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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