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半解時,忽聽殿外傳來急促腳步聲。
“陛下!陛下救命!”竟是蘇玉卿的聲音。
宋臨瑾咒罵一聲,棠瑾溪慌忙整理衣衫:“怎麼回事?”
紅豆在門外慌張道:“蘇側君說他在回宮路上遭人襲擊,侍衛追刺客去了,他特來求陛下庇護!”
“苦肉計倒是演得逼真。”
棠瑾溪披衣起身:“讓他進來。”
蘇玉卿踉蹌入內,素白衣袍染了血跡,右臂一道傷口觸目驚心。
見宋臨瑾也在,他明顯一怔,隨即跪下:“臣驚擾陛下與鳳君,罪該萬死。”
“傷怎麼回事?”
“臣回宮途中,突有黑衣人持刀相向,若非侍衛及時趕到……”他身子一晃,竟是暈了過去。
“裝得倒像。”
棠瑾溪探了探蘇玉卿脈搏,臉色一變:“是真暈了!快傳太醫!”
太醫診脈後確認蘇玉卿失血過多,傷口也非作假。
棠瑾溪命人將他安置在偏殿,轉而對宋臨瑾道:“此事蹊蹺,朕要徹查。”
宋臨瑾沉默片刻,突然道:“陛下信他不信我?”
“朕不是這個意思,他在宮裡出了事,很難交代。”
“臣明白了。”
宋臨瑾後退一步,眼中情緒晦暗不明,“臣告退。”
棠瑾溪想叫住他,卻不知說什麼好,這一夜,她守在蘇玉卿榻前,腦海裡卻滿是宋臨瑾。
天矇矇亮時,蘇玉卿悠悠轉醒,見棠瑾溪在側,眼中立刻湧上淚水:“陛下,臣……”
“別動,傷口會裂開。”
“可知是何人襲擊你?”
蘇玉卿搖頭,卻欲言又止。
“有話直說。”
“那黑衣人說了句,說臣不該接近陛下。”
他看了眼棠瑾溪,“臣不敢妄加猜測。”
棠瑾溪臉色一沉:“你是懷疑鳳君?”
蘇玉卿連忙搖頭:“臣不敢!鳳君光明磊落,怎會做這等事!只是。”
他咬了咬唇,“臣入宮不久,除了鳳君,實在不知得罪了誰。”
“住口,妄議鳳君,你有幾個腦袋?”
忽聽殿外傳來宋臨瑾的聲音:“陛下,臣抓到刺客了。”
宋臨瑾押著一個黑衣人進來,扯下對方面罩,竟是個陌生面孔。
那人一見棠瑾溪就跪地求饒:“小人只是拿錢辦事,不知是衝撞了貴人啊!”
“誰指使你的?”
“是個蒙面人,給了小人十兩金子,說要,要給承露宮那位一點教訓。”
“可認得本君?”
那人抬頭細看,突然驚叫:“不是您!那人身形瘦小,聲音也細,絕不是您!”
棠瑾溪與宋臨瑾對視一眼,心中瞭然,這宮中恨蘇玉卿的,還能有誰?
蘇玉卿突然咳嗽起來,傷口又滲出血,棠瑾溪連忙讓人帶下刺客,叫紅豆為他換藥。
“陛下不必為難,臣出身低微,遭人嫉恨也是常理。”
棠瑾溪手上動作一頓:“你父親是江南織造,何來出身低微之說?”
蘇玉卿眼中閃過一絲黯然:“家母只是府中歌姬,臣是外室所出。”
“陛下,臣已查明,那刺客是浣衣局的雜役,近日與承露宮的一個宮女過從甚密。”
“不可能!我宮中之人絕不會背叛我!”
“是嗎?那宮女名喚綠翹,是上月才從江南來的,與你同鄉。”
“自導自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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