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如同一道驚雷般劈在阮清歌頭頂。
她顧不得偽裝,踉蹌著站起來抓住白澈的手臂:“白公子!你剛才說什麼?阮家的滅門,和阮小姐的婚事有關?”
難道不是蕭承煜為了慕雪兒的一句討厭她,就直接屠戮了阮家八十六口人嗎?
難道事情另有隱情?
白澈醉眼審視地看向她:“你一個婢女,問這些做什麼?”
阮清歌急中生智,忙道:“阮、阮小姐曾救過奴婢的命,奴婢想……想報恩。”
“報恩?”白澈嗤笑一聲,猛地甩開阮清歌的手,“別多管閒事,小心引火燒身。”
他轉身就要離開。
阮清歌心急如焚,顧不上後背的傷口,忙追上去:“白公子!求您告訴我——”
她跑得太快,不小心牽動後背的傷口,一陣劇痛襲來,她腳下一軟,向前栽去。
“小心!”白澈反應極快,轉身及時接住了她。
看著她那張和阮清歌極為相似的面容,他終究還是狠不下心。
兩人的距離近在咫尺,阮清歌能清晰地聞到他身上混合著酒氣的松木香。
“放開她!”
一道陰戾冰冷的聲音突然從黑暗中傳來。
阮清歌渾身一僵,轉頭看去,只見蕭承煜不知何時站在不遠處,月光下的面容冷峻如霜。
看到是他,白澈非但沒有鬆手,反而將阮清歌摟得更緊:“攝政王好雅興啊,不在宴會上陪著未婚妻安寧郡主,跑到這裡來做什麼?”
蕭承煜緩步走近,每一步都像踩在阮清歌心上,“本王的婢女私自離席,自然要帶回去好好管教。”他伸出手,“南清禾,過來。”
在他沒確認她的身份之前,人只能待在自己身邊。
阮清歌下意識想掙脫白澈的懷抱,卻被他牢牢扣住手腕。
“管教?”白澈冷笑道:“將人打成這樣也叫管教?蕭承煜,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冷血!”
白澈早就看蕭承煜不順眼了,逮住機會就罵。
蕭承煜的聲音像是淬了冰般:“白公子倒是情深義重,五年了還對我的妻子念念不忘。”
白澈眼中怒火更甚:“你的妻子?你也配提這四個字?”他摟緊懷中的阮清歌,“清歌活著的時候,你不珍惜她,現在人死了,倒學會找替身逃避現實了?可笑!”
“你喝多了。”蕭承煜的聲音危險而低沉,“看在你和清歌從小一起長大的面子上,我最後說一次——放開她。”
白澈不但沒鬆手,反而挑釁般地撫上阮清歌的臉:“怎麼?一個替身而已,攝政王也捨不得送給我?”
蕭承煜的眼神瞬間變得凜冽。阮清歌也是心急如焚,怕這兩人像小時候一樣一言不合就打起來,事情要是鬧到明哲帝那裡,對白澈不好。
就在氣氛劍拔弩張之際,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白公子!太后娘娘找您半天了!”一個小太監匆匆跑來,“請您立刻去慈寧宮一趟!”
白澈皺了皺眉,鬆了力道。
太后是他姑母,姑母的命令,他不敢忤逆。
蕭承煜趁機將阮清歌拽回自己身邊,力道大得讓她忍不住悶哼一聲。
待白澈走遠,蕭承煜立刻鬆開阮清歌,冷聲道:“解釋。”
阮清歌強忍住後背上撕心裂肺般的疼痛,低著頭:“奴婢……奴婢只是……”
“剛才你在跟白澈打聽什麼?”蕭承煜冷冰冰地打斷她,“是不是關於清歌的事?”
他到來之際,隱約有聽到清歌的名字。
阮清歌心跳如鼓,十分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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