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點了點圖中第一欄:“我來,是講清楚結構,不是簽字。”
“你們說要共享?”
“行,我先說說系統結構有哪七層。”
她手指從上到下,一層層指過去:
“第一層:資料來源採集。共享?可以。但你得保證源頭真實,否則共享就是汙染。”
“第二層:訓練邏輯。共享?不可以。邏輯是一家系統的魂,你想要共享,是不是想換個馬甲抄?”
“第三層:判詞引擎。共享?可以展示,但不能給你底層結構。你可以參考我的決定,不等於你能寫出我的判斷。”
“第四層:反饋機制。共享?共享個毛線。這是我係統根據你反饋再重新學習的路徑,你拿走等於偷我升級指令碼。”
“第五層:許可權框架。共享?對不起,我不給。你要用,先答應我——你所有操作都要留下回溯記錄。你答應嗎?”
“第六層:倫理介面。共享?可以。但你得保證自己有審查團隊,否則你拿這套去騙診療補貼,就是拿我的標準搞灰產。”
“第七層:安全審查。共享?可以。但你必須把自己接入的所有第三方外包列出來,連外包清潔工是不是你自己人都得寫明白。”
她一口氣講完七層,轉頭看著前排那幾個一臉笑意的資本代表:“你們說共享是‘為了行業進步’,我沒攔你。”
“但你們要我把結構交出來,那不叫共建,那叫逼供。”
會議室安靜了一整分鐘。
沒有人敢開口。
空氣像被凍住。
謝宏哲咳了一聲:“段總,您這個說法是不是有點激烈了?我們這邊也是為了推動行業統一發展——”
“推動行業統一標準?”她打斷他,轉頭盯住,“那為什麼你們在後臺論壇寫的是‘控制火種話語權’?”
“你不是想建標準。”
“你是想統一別人,但你自己例外。”
“你想拿我跑通的系統,換成你能控制的格式。”
“你不是共建。”
“你是想套我的皮,換你的人。”
這句話落下去,臺下媒體一陣騷動。
全場一百多號人,有人抬頭,有人低頭,有人看向主辦方。
沒人說話。
主持人尷尬笑了下:“段總……要不,您看咱們可以私下溝通,標準可以慢慢來——”
段涵希沒理他,直接走上主講臺,把資料終端插上主螢幕。
一張“行業共享標準邏輯圖”被她當場修改,所有結構模組上加了一行紅字:
【共享=授權?】
她沒講故事,也沒打官腔。
她只說了一句話:
“你們不是想標準統一。”
“你們是想壟斷定義權。”
現場徹底安靜。
沒人敢再接話。
主持人張著嘴,不知道該怎麼轉場。
資本代表表情全變了,有人翻檔案,有人盯終端,有人摸手機。
謝宏哲咬著牙,看著臺上那個小姑娘一步步關掉系統輸出介面,把話說得比任何“拒絕合作宣告”都清楚百倍。
段涵希合上終端,轉身就走。
全場人目送她離開。
沒有一個人敢攔。
她不是在解釋。
她在關燈。
她沒說“我們不共享”。
她說的是——“你不配”。
當天晚上,全網瘋傳她在會議上的演講影片。
她只說了那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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