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雲昕咬牙籤下。
還沒走出大門,會場電子螢幕上已經自動滾動到下一頁:
【感謝合作講者:段·涵·希——專案原始建議發起人】
她在門口站了很久,直到那個工作人員把她護送出會場,說了句:“不好意思,這邊是正規論壇,不能演戲。”
晚上,謝雲昕回到酒店,癱在床上。
手機一震,她本能拿起來一看,是一條簡訊,發件人署名寫著——“匿名”。
內容只有一句話:
【別再想蹭我們出境的渠道,你混不進來了。】
她手一抖,點開新聞頁面。
螢幕跳出來的是——銘創剛剛與三所亞太高校簽署合作計劃,其中就包括她申請失敗的那個論壇機構。
段涵希站在主講人名單的首位。
她徹底明白了。
她這輩子,不僅進不去國內的圈子,連別人的國際合作平臺,也不想再讓她靠近半步。
她不是被人拒絕。
她是被一雙手,從幕後關上了門,而且一鎖到底。
——
中午。
蕭銘宇剛從外面進來,段涵希正坐在辦公室喝水。
“她到了。”
“我知道。”
“被攔下了。”
“我知道。”
“你是不是提前打了招呼?”
“沒有。”
“那她怎麼剛下飛機就栽?”
“我沒打招呼,但我畫了線。”
“什麼線?”
“只要她再靠近我做過的專案五米,所有人都能感應出她不該出現。”
“你這話聽著像玄學。”
“不是玄學,是拒絕值爆表。”
蕭銘宇低頭笑了一下,湊過去問:“她以後還能蹦躂嗎?”
段涵希低聲回:“她能蹦,就說明我們還沒打夠。”
這時候有人敲門,是行政部同事來報,說論壇那邊想寄一份感謝狀過來,想讓段總留一張照片做背景板。
段涵希頭也不抬:“不用寄,我下週親自過去,把她那張照片也帶過去,讓他們當反面教材掛門口。”
那天晚上,謝雲昕收拾行李回國,一路安靜。
她終於知道什麼叫做門檻。
不只是進不去,而是你名字一出現,門就會自動上鎖。
而她這一趟出國翻身局。
還沒起跳,落地就被踹翻了。
謝雲昕剛從新加坡落地,前腳還沒踏實,後腳她爸就跟著上線了。
這回不是媒體,不是社交平臺。
是直接遞信件——寄到銘創總部的那種。
厚厚一摞,信封上寫著“謝家長輩親啟”,落款直接寫了個“謝雲興”,外加一串老式書法體的“清議書”。
張思遠看完直接爆了:“哥,她爸來文攻了。”
“文攻?”
“對,信裡一上來不是認錯,也不是認人,是打感情牌。”
“說什麼?”
“說你年輕時在他們家吃的第一頓飯,說你當年借住時穿的他家拖鞋,說謝雲昕是怎麼一點點陪你熬的。”
“他這意思……要算老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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