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說你有今天,他們家也出過‘綿薄之力’。”
“然後呢?”
“信的最後一段,說他們謝家現在確實經營出了問題,但他相信‘銘宇心裡有恩義’,願意出點資金幫他們週轉。”
“那我不幫,是不是不講義氣?”
“他說得很委婉,但基本就是那個意思。”
段涵希這時候剛開完會進來,聽完後一把拿過那封信,翻開看了兩頁,冷笑一聲:“謝家的事,還真是接力演出。”
張思遠手一攤:“你說怎麼辦?”
蕭銘宇不緊不慢:“準備紙、準備章,回封。”
他親自起草,一筆一劃寫得很清楚,沒有怒氣,也沒有嘲諷:
第一段,簡單交代當年謝家確實在他落魄時提供過幾頓飯,住過兩晚。
第二段,補充說明,那段時間他也承擔了家務、幫他們跑過賬務、甚至補貼水電。
第三段,一句寫死:“凡是過往,皆已結清。”
第四段,直接貼上前幾次謝雲昕試圖騷擾、圍堵、策劃輿論的記錄截圖,附帶封皮一張:“如果你們家再有人登門、傳信、試圖引導公眾言論或碰瓷舊情,本人保留依法追訴權利。”
第五段,回信落款只兩個字:清賬。
張思遠看完郵件副本,憋了兩秒:“哥,你這封回得真乾淨。”
“信不是寫給他們的,是寫給他們家還想出面的親戚。”
“你這是堵了一整個家族的嘴。”
“我不堵,他們當我們家是公關部門。”
“你不怕他們再鬧?”
“他們現在鬧不動了。”
張思遠眨眼:“為什麼?”
“她爸能寫信,說明已經沒別的路了。”
段涵希開口:“下一步要是還有人來,就是那種老親戚、隔房表哥來幫忙搭線,說想‘挽回點體面’。”
“你怎麼知道?”
“我見多了。以前系統外聯組就有這種,最後我們直接統一處理:不接觸、不搭話、不留口。”
“他們會收手?”
“他們收不收,我不在意。我在意的是我們別再浪費一分鐘回應過去。”
當天下午,那封回信正式透過公司法務轉交謝家,連同一份“非商業往來證明”一併歸檔。
兩天後,謝雲昕的姑姑突然在一個老同學群裡發了條長語音,內容含糊地講“段涵希現在風風火火,但忘了過去誰扶過他們。”
結果沒等播完,那條語音被群管理員直接撤回,群主一句話發出來:
【已收到法務通告,請各位謹言慎行】
整個群炸成一片死寂。
謝家從這一刻開始,徹底沒人敢再出聲。
蕭銘宇回家那天剛好天色還亮,段涵希坐在陽臺上修剪綠植,風一吹,紙袋裡的枝葉亂飄。
他走過去,把那張“清賬信副本”隨手放她桌上:“她爸的事,了了。”
“她媽呢?”
“她媽現在沉默得像空氣,估計也怕了。”
“你要是再來點狠的,我估計她要搬家。”
“搬哪都行,只要不搬到我們婚禮現場。”
“你真打算辦婚禮?”
“你不想辦?”
“我本來不想。”
“現在呢?”
“現在我想讓所有曾經唱衰過我們的人都收到請柬。”
“好。”
“但我們不發他們。”
“那他們怎麼辦?”
“他們只能看別人發的轉發截圖,在角落裡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