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當如果,你的作用是能夠被替代的,所有特權立刻蕩然無存。
會跟那些百姓一樣,成為泥塑,神魂永遠都被束縛於軀殼裡。
因此,無論什麼原因,許豐年都不會更不敢主動承認。
或許真的因為操之過急,而有暴露的風險。
與虎謀皮,本就危機四伏。
更該謹小慎微。
“你是沒有破綻,但我有!”貞元帝卻言之鑿鑿道。
他沒有因此而懷疑許豐年。
深知若陸行舟猜到是許豐年從中作梗,不會是輕描淡寫的試探那麼簡單。
陸行舟的反應證明尚有轉圜的餘地。
“嗯?”
許豐年不由繃緊臉。
貞元帝道:“我知曉你的位置,所以每死一位泥塑,我就重新復活一尊,但凡有點腦子的,都會猜到……”
許豐年:“……”
“無妨。”
貞元帝淡漠道:“陸行舟說到底僅僅只是懷疑而已。”
“你繼續潛伏,稍有風吹草動,朕就會出手救你。”
“謝陛下!”
許豐年看似恭維,卻知自己已經站在風口浪尖上。
以貞元帝的性格,若知他已敗露,出手相救的可能性極低。
但,落井下石的可能性極高。
離開皇宮後的許豐年沒有立刻回到客棧的打算。
他在沉吟自己的未來,思考怎樣自救。
貞元帝是指望不上的,邪修沒有良知。
“或許應該留張保命的底牌……”
許豐年喃喃自語,荒蕪的街面,泥塑早已按部就班睡去,他們的秩序,完全憑著貞元帝的喜惡來設。
至於許豐年,他從來都不是懷揣崇高理想的有志青年。
唯一的目標是活著。
在夾縫裡艱難求生。
只要能活著,可以沒有底線……
回到客棧,許豐年冥思苦想一番後,敲響陸行舟的房門。
這是他權衡後的結果。
顯然,陸行舟要比貞元帝更加值得信任。
陸行舟正準備離開客棧,使用道具,藉助九霄雲螭,找到龍脈的具體位置。
聽到敲門聲,猜是許豐年,於是正襟危坐頷首道:“進來。”
見陸行舟穿戴整齊,許豐年不由疑惑道:“前輩這是要走?”
“嗯。”
“冒昧一問前輩要去哪裡?”
陸行舟索性把話挑明,“我要去哪裡你不知道嗎?”
許豐年心裡頓時咯噔一聲,看來,貞元沒有猜錯,陸行舟果然已經看出端倪。
甚至並不打算瞞著自己,直接明示。
在許豐年眼裡,這是因為陸行舟願意給他一個機會。
最後的,來之不易的,懸崖勒馬回頭是岸的機會。
但,陸行舟其實壓根沒想那麼多,單純覺得,或許能從他這裡蒐集到更多有用的資訊。
畢竟,陸行舟已經能夠感覺得到。
許豐年或許跟貞元帝走得極近。
二人的關係是相輔相成的。
許豐年勢必會知道一些,貞元帝不被他人所知的隱秘。
這是一步險棋,但能去利用。
誰料,許豐年直接撲通跪在陸行舟面前,“陸前輩,我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