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崔慶安卻沒是個沒眼力見的,反而追了上去。
就在虞惜寧靠近金娘子的時候,忽而被人用力拽住,不用回頭看也知道是誰。
“你怎麼能來這種地方呢?簡直就是胡鬧!”崔慶安擺出虞惜寧丈夫的架勢,開始高高在上的指責起了她。
虞惜寧用力試圖甩開崔慶安的手,奈何他的手如同鉗子一般緊緊桎梏著她。
這不免讓虞惜寧有些惱怒,於是迎著崔慶安的目光一字一頓道:“這位公子,我好像與你並不相熟。”
她忽而輕笑一聲,話語露骨,“怎麼?只允許公子你在此處尋歡作樂,不允許我在這裡尋覓有緣人?”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虞惜寧你……”
崔慶安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虞惜寧給打斷,
“這位公子胡說八道喊著誰的名字?”虞惜寧眉眼如炬,看向崔慶安的眼神帶著幾分警告。
後者也反應過來自己在煙花之地如此高呼女子的名字屬實有些冒昧,崔慶安自知理虧,倒是閉上嘴不再開口,只是手上的力道半點也沒送開完。
虞惜寧瞪了崔慶安一眼便不再理會他,轉而看向了金娘子。
“金娘子可還記得我?”
金娘子兩隻手撥弄著秀髮,想起上次虞惜寧給的那筆銀票,笑的見牙不見臉,語氣也越發親暱。
“自然是記得的,只是……不知道公子今日來咱們這怡紅院所謂何事呀?”
虞惜寧並未開口,只是看了一眼身後的崔慶安。
金娘子是什麼人?混跡風月場和還能當上這裡的老闆娘,讓下頭這麼多人對她馬首是瞻,自然不是等閒之輩。
只這麼一眼,金娘子便明白過來虞惜寧的意思。
在面對崔慶安的時候,她也收斂起了笑意,做出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來。
“這位公子,你若是來咱們這怡紅院裡頭尋快活的呢,我金娘子自然是歡迎。”金娘子說到這裡,話鋒一轉,連帶著眼神也變得凌厲起來,“可若是你在這裡騷擾我金娘子的貴客,便修怪奴家不客氣了!”
金娘子一放話,周遭的護院便氣勢洶洶的將崔慶安團團圍住。
上過戰場的將軍實則並不會被這幾個人困住,但沒人敢在怡紅院鬧事,自然崔慶安也不例外。
“抱歉,在下可能是認錯人了。”崔慶安到底還是鬆開了手,只是眼底閃爍著不甘的光芒。
隨即虞惜寧便同金娘子回了包廂裡頭,期間連一個餘光都沒有施捨給崔慶安,從頭至尾都把他當做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物。
反倒是崔慶安,一直眼巴巴的目送著虞惜寧離開,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了視線的盡頭才依依不捨的收回目光。
包廂裡頭,虞惜寧道:“今日的事情多謝金娘子了。”
金娘子手指輕點,“你這說的什麼話?不都是奴家應該做的嗎。”
“話說,這次公子要同奴家做什麼生意?嗯?”
那聲音聽著,只叫人覺得骨頭都酥了半邊,虞惜寧一個女子都快有些把握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