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越和鳴玉剛進屋子,就聽到隔壁傳來大力撞門的聲音。
不消片刻,就有衙役來問怎麼回事,隔壁謝修沉靜的聲音響起:
“我想起了有關月見公子身死的重要訊息,還請官差大哥帶我去見琅玉縣主。”
那衙役低語了幾句,聽不甚清,接著響起窸窸窣窣的聲音,應該是門上的鎖鏈被取下來了。
謝修被人帶走了。
清越和鳴玉對視一眼,揣好了懷中那封信,等隔壁聲音消失了,悄悄開啟靜舍的門,離開了。
。。。。。。
二堂上首,一側坐著戰戰兢兢的府尹大人,另一側拉了珠簾,兩側站了手執芭蕉織錦扇的婢女。
瑞獸香爐裡緩緩吐出嫋嫋甜香,掩蓋了堂上的血氣。
珠簾後一道若隱若現的窈窕身影斜倚在貴妃榻上,正抬手掩著打了個哈欠。
琅玉縣主終於覺得有些疲倦了。
此案清楚明白,的確是一場公子們爭風吃醋導致的慘案,但她深深瞥了一眼堂上跪著的美婦人,眸光幽冷。
若不是因為她豪擲千金,月見也不會利慾薰心被人報復。
這個鹽商齊家的齊四夫人夏馳柔,當日開了一百兩的高價尋醉仙居最俊俏的公子,原本定下的是星瀾,可那月見多日未見琅玉縣主,囊中羞澀想出來賺點銀子,見夏馳柔開價高,所以使計頂替了星瀾。
被矇在鼓裡的星瀾得知事情,懷恨在心,買通小廝殺了月見。
府尹十分有眼力見,瞥到琅玉縣主的眼神,當即揚聲呵斥夏馳柔:
“就算人不是你殺的,此事也和你脫不了干係!你還不講當日的情形再陳述一遍?!”
只見夏馳柔跪伏在地,以額觸手,聲音婉轉沉靜。
“妾身已經陳述過多次了,此事雖然由妾身而起,但真的和妾身無關!
妾身原先點的是星瀾公子,可星瀾公子稱病沒來,換來的月見公子。
不過一罈酒的功夫妾身就放他回去了,之後再也沒見過他。
席間月見公子和妾身也只是君子之交,飲了幾杯酒罷了。月見公子和妾身傾訴和縣主的。。。。。。友情,說許久未見縣主了,妾身還幫著安慰了幾句呢!
月見公子說,他出來侍酒也不是缺銀子花,只是想找個人說說話,打聽一下縣主最近的訊息!”
說完夏馳柔抬眸瞥了一眼珠簾後的人影。
最後這話完全是胡謅,不過能讓琅玉縣主不再和她計較,她還是樂得扯幾句胡話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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