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也太帥了！”
用時髦話講，那就是氣場全開。
江源彷彿是掌握整座大山的神，生殺予奪都在一念之間。
走到山腳的時候，江源身後的野豬上已經掛了十來只野雞，槍尖上還挑著一小兜麻雀。
周大強跟在後邊，做個忠心的小跟班，眼裡全是崇拜。
一進家門，江源招呼著：“敏敏，哥給你帶好吃的了！”
江敏敏甩著兩個辮子從屋裡跑出來，看著那麼大的野豬，直拍手：“好大啊！”
“哥你真厲害！”
江源把一兜子麻雀摘下來遞過去：“看看，這家雀，一會過油炸了吃，稀酥蹦脆，可香了。”
江敏敏樂得不行，噘著嘴說：“娘說自從你打獵以後，家裡葷油罈子都快見底了。”
“把油藏起來了，估計不能油炸了。”
江源哈哈一笑，摸摸她腦袋，說：“那就扔火堆裡燒著吃。”
江敏敏抱著家雀，偷偷跟他說：“我上午去看嫂子，嫂子一直睡覺呢，娘說她不舒服，怎麼叫都不起來。”
江源渾身都是寒氣，也不敢隨便進去，怕顧向晚著涼。
他就開了個門縫，悄悄往裡看了兩眼，媳婦躺在炕上睡得香，被子蓋在她身上，整個人就薄薄一層。
江源嘆了口氣，說：“可能身體的虧損還沒補回來。”
趙愛紅也擔憂的囑咐他道：“你進城的時候，再到蔣大夫那開點藥回來吧，小晚這身體太虛了。”
江源點頭應下，坐在飯桌上隨便喝了幾口大碴粥，吃了兩塊乾糧，就出去裝車了。
周大強拍拍壯碩的野豬，笑道：“這次肯定能賣不少錢！”
江源道：“要是有時間，我還帶你去吃大餃子。”
周大強一提起吃餃子，就心有餘悸。
“拉倒吧，上次吃一頓，差點把你命吃進去，這回可不去了！”
江源瞪他一眼：“瞎說啥呢，讓我娘聽見該擔心了。”
周大強抿著嘴，手腳麻利的裝車，蓋好油布，準備了木桶砍骨刀，倆人拉著車就出了院子。
江源路上摸摸懷裡的兩根獠牙，說：“一會到了縣郊，你先拉著車進城，我去把這倆獠牙賣了。”
周大強不懂這裡邊的門道，只說：“不能一塊賣？”
江源道：“牙跟肉可不一樣，不是一類買家。”
“這買賣獠牙都是不能端上臺面的生意，哪能讓咱們在街面上吆喝。”
“你先進城，等我處理好了，就去找你。”
周大強點點頭，說：“成，你注意安全吧。”
江源要賣牙的地方，就是上次給老爹買菸葉子的那所房子。
靠著江東縣郊，周圍住戶少，有些過路的人都以為這裡的兩三所房子是空的。
但江源知道，這些房子裡都有人，且全是做黑買賣的壯漢，只要進了這塊地界，那些窄小的窗戶裡，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盯在身上呢。
江源徑直走到最後一戶，在門板上輕輕敲了四下，敲了兩遍才停。
“有紅貨，熱乎的，兩根，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