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御霆黑著臉回了靜瀾居,柳雲容伺候寬衣,“好端端的,世子怎麼動怒了?”
蕭御霆冷臉:“無事。”
柳雲容在他背後偷偷翻了個白眼。
隨後,女人鑽進男人懷裡,用臉輕輕磨蹭他的胸口,哄孩子般安慰了幾句。
他才緩緩說了發怒的原因。
柳雲容心中冷笑。
陳國公府真是跋扈慣了,拿捏起蕭御霆來也毫不收斂,真是又囂張又愚蠢。
蕭御霆根本就不是能被輕易拿捏之人啊。
否則你家女兒能獨守空房整整三年?
他吃軟不吃硬的!
小女人抬起巴掌大的小臉,溼萌萌的大眼睛眨啊眨,迅速蒙上一層水霧,是心疼,是自責。
“都是我連累了世子,若我出身好一些,夫人心裡便不會有這般多的怨氣了。”
“這怎麼能怪你?出身又不是你能選的,你為人善良真誠,連只螞蟻都不敢踩死,何錯之有?”蕭御霆很是心疼,環住柳雲容纖細的腰肢,輕輕吻了上來。
清月送來了治療燙傷的祛疤膏,屋裡沒點燈,她不知道蕭御霆回來了,一進門就撞見二人抱在一起啃。
清月:……瞎了瞎了。
蕭御霆輕咳一聲:“何事?”
“奴婢給縣主送燙傷藥。”
“你燙傷了?”蕭御霆低頭尋柳雲容的眼睛,柳雲容臉上有尷尬,彷彿不好意思因這點小事引起他的注意。
“前幾日給夫人敬妾室茶,夫人失手打翻了茶托,所以……”柳雲容輕啜,掀開長袖,白瓷般肌膚上有三四處紅痕,如皚皚白雪上盛開的粉梅。
“什麼失手,就是故意。”蕭御霆眼神冷厲,愈發覺得剛才那腳踢輕了。
他親自給柳雲容上藥,柳雲容下巴挨著蕭御霆的肩膀,做足了依賴的姿態。
“以後上藥的事讓月影她們來做吧。”蕭御霆吩咐清月。
柳雲容發現,蕭御霆對清月的態度就像對待一個管家,甚至還挺害怕麻煩她的。
清月雖是丫鬟,但不卑不亢,精通琴棋書畫,茶道經書,算賬管家。
不像丫鬟,更像是哪家的大小姐。
埋下疑惑,柳雲容對蕭御霆道:“經過月琴一事,我心裡一直挺害怕的。夫人管家三年,府中人手眾多,連靜瀾居都被滲透了,更何況其他院?”
“我常年在外征戰,後宅之事的確不好伸手。”
“世子可否允許我自己在府裡挑幾個丫鬟近身伺候?不是信不過您給我找的人,只是我還沒查清院中丫鬟婆子的底細,很多事不好交代她們做。”
柳雲容從書桌的抽屜裡拿出一本小冊,這本冊子上寫滿了靜瀾居現役丫鬟婆子們的姓名、出生日期、什麼時候進府的、是家生子還是後買的、家裡有什麼親人、親人的名字、老家住址……
蕭御霆微訝。
柳雲容的謹慎和辦事效率讓他感到意外,但更多的是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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