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興奮,裝模作樣地在櫥櫃和床鋪上摸了一番,最終鎖定枕頭底下的木板。
“看,這有個洞!”陳秀瀅裝作驚訝模樣,伸手去掏裡頭那個大洞。
“快來人,這裡有……”話音戛然而止,因為她什麼都沒摸到。
“怎麼……怎麼會是空的!”陳秀瀅愕然,心裡一陣憤怒。
不是都把東西提前放進去了嗎?
李管事無奈:“我們自然搜到過這裡,的確是空的。”
“好端端的床板,下頭怎會有洞,蹊蹺!”陳秀瀅強詞奪理。
那丫鬟連忙跪下解釋:“回夫人,前些日子這屋裡進過老鼠,許是那時候啃壞的,奴婢都沒發現。”
這解釋天衣無縫。
陳秀瀅滿腔憤怒!
她一腳踢倒那丫鬟,氣勢洶洶回到前廳。
“如何,夫人可查到什麼了?”柳雲容打了個哈欠。
陳秀瀅氣得說不出話。
眼看這場鬧劇就要結束,一旁的禾詩倩突然道:“瑞景縣主,鄭大之死恐怕還真與你脫不了干係。”
“表姑娘此話何意。”柳雲容眯起眼睛。
禾詩倩抿唇,臉上閃過為難。
最終道:“鄭大有一個親弟弟,他前些日子死於急症,遺物中有長樂侯府出來的銀子。經過查探,得知鄭大弟弟的身契居然在縣主手裡。”
“按說,鄭大是陳國公府的人,您怎麼會跟鄭大的弟弟扯上關係呢?”
“此事……恐怕還需要好好查證。”
這是硬要賴在柳雲容身上了。
柳雲容扯了扯唇角,眼底沒有任何情緒波瀾。
她看了半晌戲,朱唇輕啟:“那表姑孃的意思是如何繼續查?”
柳雲容倒不是很意外。
既然設計好栽贓她,怎麼會沒有後招。
陳秀瀅臉上是一閃而過的意外。
此事,她顯然不知道。
禾詩倩備下後手卻並未告訴她,是怕她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陳秀瀅是個繡花枕頭,只會喊打喊殺的,下手陰毒兇殘,實際上沒城府,沒腦子。
禾詩倩不能再讓她壞事了。
“自然是要查的,否則怎麼給逝者一個交代。”禾詩倩露出悲憫的表情。
“縣主是主子,自然不能被查。但您屋裡的這些丫鬟婆子,還有小廝,恐怕都得跟我們走一趟了。”
禾詩倩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