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西莎·馬爾福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麻瓜裙裝,金髮一絲不苟地挽起,身形巧妙地融入了昏暗的光線中。
就在斯內普準備走過去時,一個穿著花哨襯衫,頭髮抹得油亮的男子端著酒杯湊近,倚在納西莎的桌旁,臉上堆著自以為迷人的笑容。
斯內普不動聲色地靠近,腳步幾乎沒有聲音。
“我在等人,”納西莎帶著厭惡的聲音冰冷地響起,“請你離開。”
那男人似乎喝了點酒,有點不識趣,還想再說什麼:“別這麼冷淡嘛,美麗的小姐,一個人喝酒多無趣。”
沒等他說完,斯內普直接拉開納西莎對面的椅子,大剌剌地坐了下去。他頂著那副胖乎乎、平平無奇的麻瓜面孔,眼神渾濁地看著桌上的酒杯。
“需要幫忙嗎?”他問。
那搭訕的男人被打斷,愣了一下,隨即有些惱火。他轉過身,上下打量著這個其貌不揚、穿著毫不起眼的胖子,不服氣地揚起下巴:“嘿!我說這位兄弟,是我先……”
他話沒說完,就看到對面的金髮美人似乎被這胖子的魯莽徹底惹怒,冰藍色眼眸中閃過一絲毫不掩飾的,對眼前兩個陌生麻瓜男性都深惡痛絕的鄙夷。
納西莎放在桌下的手極其隱蔽地動了一下,一道極其微弱的光芒一閃而逝。斯內普立刻感到一股微弱的魔法波動掠過自己和那個男人。
那男人臉上的惱怒瞬間消失,眼神變得茫然恍惚。他晃了晃腦袋,似乎忘了自己為什麼站在這裡,看看納西莎冷漠的臉,又看看斯內普那張人畜無害又有些礙眼的胖臉,臉上露出困惑和一點點退縮的表情。
最終,他一聲不吭地轉過身,神情恍惚,腳步有些踉蹡地推開門,徑直融入了外面的喧囂之中。
斯內普也感到頭腦微微一沉,但只是晃了晃腦袋,便驅散了不適感。
“怎麼?”他看向納西莎,語帶著諷刺地說道,“你就是這麼歡迎自己的老朋友?不知道的還以為馬爾福家迫不及待地想讓湯姆知道他們弄丟了那本珍貴的日記呢。”
聽到熟悉的語氣,納西莎正要再次揮動魔杖的動作瞬間僵住,眼睛睜大,仔細地看著眼前這張陌生的臉龐。
“西弗勒斯?”她皺起眉頭,壓低聲音說道,“你怎麼把自己搞成了這幅難看的模樣?”
“我又不是來這兒和你約會的,納西莎。”斯內普對她的評價毫不在意,面無表情地回敬道。
他抽出魔杖,在桌子周圍輕輕一彈,無形的魔法屏障立刻籠罩住他們的小桌,將這一角落與酒吧內其他聲音隔絕開來。
“那麼,說吧,”做完這一切,斯內普身體微微前傾,“你約我在此見面,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西弗勒斯,”納西莎沒有立刻回答斯內普的問題,把聲音壓得更低,急切地說道,“那本日記呢,它現在在哪裡?”
“日記本?”斯內普靠在椅背上,姿態放鬆,甚至還端起桌面上的菸灰缸看了看,“哦,那個啊,”他放下菸灰缸,“沒了,已經被我們清理掉了。”
說罷,他欣賞著納西莎瞬間變化的臉色,那是一種混合著巨大恐懼、如釋重負和更深層憂慮的複雜表情。
“毀掉了?”納西莎的聲音有些乾澀。她花了好幾秒鐘才勉強恢復了表面的鎮定,但緊握著酒杯的指關節依然發白,“你們已經找到……摧毀那種東西的辦法?”
“當然,”斯內普的語氣依舊平淡,“辦法多著呢。”他慢條斯理地從衣服內側抽出一把銀光閃閃的匕首,將其輕輕放在桌面上。即使在昏暗的燈光下,刀刃仍舊反射著寒芒。
“這東西,可好用了。”他意有所指地說道。
納西莎的目光落在那柄銀匕首上。片刻後,她抬起頭,目光灼灼。
“你們已經找到了多少個那種東西?”她問,“都已經處理好了嗎?”
“納西莎,”斯內普臉上的輕鬆隨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絲不耐,“別光顧著向我問問題。
“你今天冒險約我見面,到底有什麼事?讓我們開門見山吧。”
“我希望……”納西莎深吸一口氣,彷彿在下定決心,然後才用一種更為鄭重的聲音說道,“你能幫個忙。”
斯內普沒有接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她,等待下文。
“我希望你能秘密帶走雷古勒斯。”納西莎的身體更加靠近桌面,“把他帶到你們那邊去,保護起來。”
斯內普的眉毛細微地挑了一下,一個嘲諷的表情出現在他偽裝的胖臉上。
“我沒聽錯吧?納西莎。”他故意用一種誇張的驚訝語調反問,“你是要求我,”他指了指自己臃腫的身形,“把一個忠心耿耿的食死徒,帶到一堆麻瓜出身學生藏身的安全之舟上去?或許你的酒量沒你自以為的那麼好呢。”
儘管他心中已猜到雷古勒斯那邊必然發生了重大變故,但是,對待馬爾福家,毫無代價地滿足他們的要求,並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納西莎臉上閃過一絲慍怒,但隨即強壓下去。她再次警惕地掃視了周圍一圈,才轉過頭,壓低聲音繼續說道:“雷古勒斯,他後悔了。”
“後悔?”斯內普故作不解,“他不應該還在學校裡,安安心心當他的斯萊特林純血模範生嗎?”
“自從黑魔王……”納西莎提到這個名字時身體明顯緊繃了一下,“佔據了城堡,高年級的學生,特別是純血家族的,就被鼓勵,或者說被要求,跟隨食死徒參與一些‘實踐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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