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們擠在教學樓大門口，踮起腳尖，努力看向公告欄。
雖然等一下開會頒獎時就會公佈考試結果，他們還是想盡早知道。
“快看！貼出來了！”人群中有人喊道。
學生們蜂擁而上，裴瑜被擠在後面，心跳如鼓，試圖跟著擠過去。
當她終於站到公告欄前，目光急切地掃過密密麻麻的名單。
突然，她看到了自己的名字——裴瑜，金牌！
看到自己的名字赫然列在金牌得主的位置時，她一再核對自己的名字和成績，生怕是自己看錯了。
何欣怡是和她一起過來的，這下也看到了她的成績，開心地說：“裴瑜，恭喜啊！我們這下可以一起進國家集訓隊了。”
裴瑜的思緒一下飛回考研二戰失敗的那個上午，上輩子考研複試被刷，她從北大考場出來時的那種絕望和不甘心。
那時候的她，站在未名湖邊，望著北大的博雅塔，意識到北大的一草一木一塔，是那麼的可望而不可即。
可是現在的她，獲得了本次數學競賽的金牌，並有機會進入國家集訓隊，參加國際賽場上的數學競賽。
隨後，她的注意力又被公告欄上的保研規則吸引了。
“北大、清華、南開、浙大、北師大……”這一堆堆的保研要求，任挑一個學校都是985級別的。
當看到“冬令營獲獎者優先考慮”這幾個字時，裴瑜的心跳漏了一拍。
沒有等她回過神來，就聽到旁邊有幾個同學在討論。
“你打算去北大數學系嗎？”
“還沒定呢。清華那邊已經說穩了，就看北大給什麼條件了。”
“其實我更想去中文系，我聽說北大中文這幾年特別難進，前幾屆高考狀元都是去的那裡，不知道能不能轉系。”
“你呢？清華的去向定了嗎？”
“嗯，定了。你也趕緊拿個主意吧，北大或者清華，隨便挑一個唄。”
……
這是什麼凡爾賽的發言！
想她上輩子，就算考研初始考了第一名，複試的時候一樣可能會被刷下來。
可是對數學競賽生來說，只要拿了獎，保送幾乎就穩了……
裴瑜覺得，她和北大的距離從未如此近過。
“哎，你是裴瑜同學吧，你打算去哪裡？清華還是北大？”
“我？北大吧……”裴瑜還是有些如夢似幻，不敢相信這個對話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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