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換親後她扶搖直上,嫡姐破防了

第86章 091 

戌十一可太遺憾了,他喜歡挑戰未知。

戌十一道:“太子的脈象十分奇特,明明他內裡已經非常腐敗了,但外在的體魄竟然能如此強健,即便是迴光返照也不會造成如此之大的反差。還有他身上的紅疹,像是被磨出來的,他的面板不正常的滾燙,而且還細嫩的像最薄的紙張一樣……”

戌十一笑著看向雲卷,“我開始好奇小姐說的極樂丹了。太子就是服用了那種丹藥,才會變成現在這樣的吧。”

“若是小姐能每日讓我給太子診脈,讓太子任我擺佈,即便研製不出解藥,我也可以根據他的身體情況,模仿出服用後症狀一模一樣的毒藥來!”戌十一躍躍欲試。雲卷一陣頭疼,她就是再厲害,也不可能讓蕭蘭亭任由戌十一擺弄。

只方才那一次就引來了蕭蘭亭的懷疑,雖說最後他信了戌十一隻是普通府醫,但以他的敏銳度,再接觸幾次,戌十一未必隱藏得住。

蕭蘭亭對她的信任並不夠,貿然暴露她的目的,肯定會影響後續的計劃。

雲卷道:“再等等。這幾日我會盡量讓你多去給他號脈。你收斂點,要是被他發現,你小命不保。”

戌十一本來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醫者,對上蕭蘭亭那殺神,一招就能被他取了性命。

戌十一遺憾的嘆了口氣,“那小姐可得保護好我,起碼……先讓我研究出他身上的異常到底是怎麼回事。”

“放心,不會讓你出事的。”雲卷看向他被碎瓷片劃破的那邊臉,問道:“臉上的傷勢沒問題吧?”

蕭蘭亭認為以他的力道丟擲去的碎瓷片,最多劃破人皮面具,但亥十二特質的人皮面具薄如蟬翼,正如此才沒讓戌十一暴露身份。

戌十一下意識抹了一下傷口處,露出一抹虛偽的遺憾和委屈的表情,搖搖頭說:“沒事,抹兩天藥就好了。太子殿下可真不友好,虧屬下把手頭僅剩的兩粒去毒丹給了他一粒,浪費啊浪費……”

雲卷道:“你這幾日多研究一下,若真能緩解他身上的那些症狀,他肯定不會虧待你的。”

拎上來的熱水都倒完了,二人同時噤聲,戌十一恢復了偽裝的小廝音,拎著空桶就離開了。

雲卷這一路來神經緊繃,已經是累極了,她不想再想有關蕭蘭亭的任何事,解了腰帶褪去外衣,打算沐浴後早點歇息。

但與此同時,和他比鄰的另一間房中,蕭蘭亭卻沒心思沐浴休息。

他赤膊坐在床榻邊,眸中帶著沉思盯著屋內的一角出神。

客房中溫度低的讓人發抖,可蕭蘭亭就算赤著上身也半點覺察不到寒意,甚至還覺得熱。

他慢慢回過神,指尖插入發中,眼睛慢慢眯起,帶著一些狂躁倚在牆上。

既是隱瞞身份出遠門,他不可能把東宮裡的寒榻也帶上。

這裡的驛丞也是會做事,還讓人燒了地龍,這玩意兒每個屋子都是通的,蕭蘭亭現在甚至連地都不想下。

他透過支起的支摘窗往外看去,恨不得翻身離開這兒,找個寒潭泡進去。

蕭蘭亭剛升起這個念頭,就又被他自己的意志狠狠壓了下去。

這樣的日子他起碼還要過一個月,若連第一天都挨不過去,難道他真要等著雲卷把真相送到他面前麼。

蕭蘭亭仰頭合目靠在牆邊,手附在臉上,蓋住因為身上的痛苦而扭曲猙獰的面孔,不出片刻已經渾身汗津津的像是從水裡剛出來一樣了。

待在暗處的影衛看不下去了,他不明白主子明明很痛苦,為什麼不肯喝點酒散一散身上的熱氣。

他正猶豫要不要過去勸一勸,就聽蕭蘭亭喊道:“凜冬……”

他連忙翻進屋中,在床榻前跪下,抱拳作揖:“主子。”

蕭蘭亭睜開眼睛,不過一會兒的功夫,他眼中已經佈滿血絲,理智似乎在跟本能進行激烈的對抗,他眼神都有些渙散了。

可聲音還是十分堅定的對凜冬說:“接下來的一路,你要看緊孤。若是孤失智,有傷人之向,你就立即打暈孤。”

凜冬愕然抬頭,“主子……”

他怎麼敢又怎麼能應蕭蘭亭的命令,凜冬想了想,說道:“主子,已經有人回京去取剩下的神藥了。只要主子日日服用,再不觸碰那些禁忌,就不會出事的。”

蕭蘭亭舔了舔牙尖,“頻繁服用只會讓孤的情緒越來越糟糕,若是哪一天壓不住了,你知道是什麼結果。”

“不要說了,你按照孤做的去辦就是。”蕭蘭亭解下腰間的令牌,丟給凜冬。

“你若傷了孤也無妨。這令牌你拿著,孤準你下重手,留下命就是。”

凜冬嚇的魂都要飛了,令牌好像一個燙手山芋,熱的他渾身發冷汗,因為緊張而變得粗重的喘息聲清晰可聞。

凜冬覺得這命令他是真的做不了,正想張口再勸一勸他,就見蕭蘭亭猛地坐起身,猩紅的眼睛直直與他對視。

凜冬當即嚇的僵了身子。

蕭蘭亭道:“你如何下手孤都不在意,但若是孤知道,你辦砸了此事,讓孤傷到了她……孤就殺了你。”

凜冬只覺得脖頸處一片寒意,話說到這個份上,還是保命要緊,如此一想跟主子動手似乎都不是那麼難以接受了。

“是!屬下遵旨。”

蕭蘭亭看他眼中懼色不再那麼深,繃著的那股氣才喘了出去。

只要凜冬敢動手就好,他的身手不差,雖打不過失智時的自己,但依照自己對他的信任,他只要偷襲,自己不太會設防,也有八九成的機率成功。

蕭蘭亭起初是想靠服藥來穩定自己的情緒,可就他剛才換了衣裳在雲卷身邊,等她跟驛丞交涉。再上樓安放行李的這麼一點時間內,就感覺身上的紅疹有復發的苗頭,而且那股煩躁又起來了。

蕭蘭亭這些年都謹遵醫囑,寒食寒臥寒衣,從未打破過禁忌,他自己也不知道,原來打破禁忌後,竟會有如此強烈的反應。

他這時候才恍惚想起,那本早已經被他焚燬的古籍上,似乎還有一句警告。

若是不聽從服藥後的醫囑,多次觸碰禁忌,之後再靠多次服藥來緩解,藥產生的效力會越來越微小。

他當時自以為不會打破這些禁忌,便沒放在心上,誰知道竟會有今天。

如果藥真的壓不住他,真讓他在這段時間內失控,那雲卷——

蕭蘭亭深思熟慮後,還是決定儘量不靠藥來緩解情緒,雖說過程痛苦一些,可也不過一個月的事。

他可以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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