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剛才還是太著急了,他急於在淨化師小姐面前表現出他的誠意和無害,所以難免出一些差錯。
謝歸棠最終還是沒說什麼,她也沒有給他嘴巴里戴奇怪的東西,目前看來確實安全很多。
她視線落在腳邊的大貓身上,大貓瞬間意會的把自己窩成一團,腦袋埋在自己腹部,兩個大爪子壓在自己腦袋上。
是個有點奇怪的姿勢。
謝歸棠拿桌子上的溼紙巾給文鰩魚擦了翅膀和鱗片,低聲哄了它好一會兒它才跟個小孩兒一樣重新進入工作狀態。
文鰩魚揮舞翅膀飛過去,落在雪豹柔軟蓬鬆的後頸上,雪花一樣的光點重新落入它的身體。
雪豹身上的黑色斑點褪色了一些。
謝歸棠這才看出來,原來有些黑色斑點是雪豹皮毛身上自帶的,而有些其實是它被染上的汙染物。
因為它本體的特徵,那些黑色斑點很難分辨出來,所以謝歸棠一開始並沒有注意到。
原來汙染物會在精神體上以這種形態展現出來的嗎?
她若有所思的伸手摸了摸雪豹的後背,然後手心裡突然支楞出來一個Q彈的大耳朵。
大貓看似乖巧的抬頭看她,還不斷的把腦袋往她的手心裡蹭。
它張嘴嗷嗚嗷嗚的發出好幾聲怪叫,謝歸棠沒說,但其實她覺得有點點報聽。
淨化結束,她才看向小床上的陳與川。
謝歸棠不是很理解,這個淨化它正經嗎?怎麼這麼奇怪。
她並沒有感覺自己有哪裡不舒服,如果非要說第一次淨化的感覺,那就像是一個平平無奇的下午吃了一份平平無奇的下午茶一樣。
她不清楚陳與川現在這樣到底是誰的鍋,片刻後她問,“你還好嗎?”
陳與川溼漉漉的眼眸看著謝歸棠,緩了一會兒他才張口說話。
“請再給我一些時間,五分鐘就好。”
謝歸棠靜靜的擼了五分鐘的大貓,它舒服的趴在她腳邊,大尾巴一甩一甩的,看起來很舒服。
文鰩魚做完淨化已經飛快的鑽進了謝歸棠的精神圖景裡。
五分鐘之後,陳與川恢復了正常,看起來沒有那麼奇怪了,他動了動手腕,兩個手腕被束縛帶緊緊的綁在頭頂。
“可以麻煩您幫我解開嗎?”
像是被什麼人奇怪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