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殺豬匠

第178章 堵路

“鄭興河,拿命來!”郭進暴喝一聲,盤龍棍舞得呼呼作響,直朝著鄭興河猛撲過去。​

鄭興河嚇得魂飛魄散,猛地一個縱身躍到木橋欄杆上,腳不點地似的連跳幾步,竟硬生生躥到了河對岸。​

在活命面前,臉面根本不值一提,鄭興河這點看得比誰都透。​

郭進提著盤龍棍如猛虎下山,衝入鄭興河麾下的隊伍裡,頓時打得那些人哭爹喊娘。最終只有二三十騎僥倖逃過橋去,剩下的全被郭進連人帶馬生擒活捉。​

“將軍,卑職請罪!”鄭興河倒也光棍,一路跑到譚良弼跟前“噗通”跪倒,乾脆利落認了錯。​

“請將軍責罰!”榮義山也跟著跪下,心裡把鄭興河罵了個狗血淋頭——非要搶著當這出頭鳥,這下被打懵了吧?​

鄭興河滿肚子委屈,他哪能想到對面真敢動刀兵,還是郭進這種不要命的狠角色?早知道如此,打死他也不會領這個差事。​

“鄭興河臨陣脫逃,杖責五十!榮義山御下不嚴,杖責二十!拖下去!”譚良弼正憋著一肚子火沒處撒,鄭興河這是正好撞在了槍口上。​

榮義山只覺得腦瓜子嗡嗡作響,本想主動請罪能讓譚良弼看在往日情分上網開一面,沒成想把自己也搭了進去。​

“將軍,這些都是我山河盟的家底啊……”鄭興河當即不服氣。想當初山河盟砸鍋賣鐵湊了三百騎兵跟著譚良弼北伐,方才跟著出去的都是自家弟兄,哪能說罰就罰得這麼重?​

榮義山抬手就給了鄭興河一巴掌。這廝到現在還抱著混幫派的心思!如今興化軍裡,一兵一卒都得聽譚良弼號令,難不成還想搞小山頭擁兵自重?這可是兵家大忌。​

雖說上面將領默許手下有親兵,那是為了提升戰力,可絕不是讓你藉此結黨營私。​

譚良弼眼中閃過一絲兇光,朝卞正南遞了個眼色。​

“帶下去!”卞正南立刻領著檮杌營的高手上前,把榮義山和鄭興河一併拖了下去。​

譚良弼望著河對岸耀武揚威的郭進,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只覺得騎虎難下。​

興師動眾跑來,本想擺擺架勢施壓,沒料到對方竟動了真格,一個照面就折了數十騎精銳。​

以對方的實力,若是真殺過河來,自己只能跑路。可他們只守不攻,擺明了還有得談。​

“郭進!你們無端屠戮同袍,罪大惡極!辛大人在哪?本將有話與他說!”譚良弼還不知道辛表程已死,雖說這做法不像辛表程的風格,或許是他默許的也未可知。​

上來就給郭進扣上“罪大惡極”的帽子,為的就是逼辛表程現身。​

“譚將軍,你擅自撤兵,害得我襄陽軍遭伏擊,辛大人已經為國捐軀!這事朝廷若不給個公道,卑職只能自己動手討還!”郭進說罷,挺著盤龍棍直指譚良弼,多日積壓的陰霾一掃而空,只剩滿腔豪情。​

在辛表程麾下時,郭進從不敢如此放肆,凡事都得守著規矩。可現在不同了,頭頂有武安君這座靠山——那是個全然不講規矩的主,他只管放開手腳幹就是。​

郭進的話像顆炸雷在譚良弼心頭炸開,他差點從馬背上摔下來。​

他確實不喜辛表程,總想著壓對方一頭,卻從沒想過要他性命。辛表程這等大佬死在前線,必定要有個說法,而自己竟成了罪魁禍首,這下徹底麻煩了。​

譚良弼慌了,比自己吃了敗仗還慌。辛表程可是正兒八經的進士出身,能文能武,駐守襄陽多年,妥妥的文官表率。​

如今辛表程死在前線,那些文官豈能饒了他?不管主戰派還是議和派,都不會放過他——大乾朝廷的規矩,向來是以文御武。​

“郭進,當初連日大雨,軍中糧草不濟,我不過回襄城補給。剛到襄城就聽聞你們被困,立刻率軍救援,誰知晚了一步,你們已被唐州軍救走,這都是意外!”​

“辛大人之死,與我何干?況且你們都好好活著,偏他送了性命,這裡頭怕是有什麼算計吧?”譚良弼趕緊撇清自己,還不忘往郭進頭上潑髒水。​

“譚將軍,死到臨頭還大言不慚!朝堂諸公火眼金睛,定會為辛大人討回公道。”郭進嘴上強硬,心裡卻也犯愁——辛表程之死,朝廷真要追究,他護衛不力的罪責是跑不掉的。​

“那就等朝堂定奪再說!你們不守規矩,斷我興化軍糧草,還攔著不讓南下,是想造反不成?”譚良弼急了,得趕緊讓他爹去疏通關係,正好這次劫掠了不少財貨能派上用場。​

“在朝堂有定論前,譚將軍還是待在襄城為好,免得再臨陣撤退,丟盡朝廷顏面。”郭進寸步不讓,把興化軍堵在這兒,就是要給朝堂諸公亮明態度——必須給個說法。​

“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把能做主的叫來!”譚良弼恨不得剝了郭進的皮,可沒這本事,也鬧不清如今襄陽軍到底誰說了算。​

武安君聽說譚良弼要見主事的,自然當仁不讓,領著一眾騎兵來到蚩水河畔。​

這是武安君頭回見譚良弼,忍不住打量起來:三十多歲年紀,臉上帶著幾分不怒自威的氣勢,看著像個高手。若是單挑,不知誰能更勝一籌?​

譚良弼早聽聞武安君名頭,見他竟才二十出頭,不禁咋舌——自己這年紀時,還沒從軍呢。​

“譚將軍,本官有禮了!”武安君拱了拱手,沒打算下馬。雖說譚良弼品級高些,可終究是文官。​

“武大人,你們斷我糧道,就不怕朝廷責罰?”譚良弼一肚子鬱悶,這小子連“下官”都懶得說,分明沒把他放眼裡。​

“大人臨陣脫逃,已是戴罪之身,本官沒下令捉拿,已是格外開恩!”武安君朝著臨安方向拱了拱手,他可不像郭進那般嘴笨,論舌戰準能把譚良弼壓得死死的。​

“開恩你大爺!你有什麼權力捉拿我?”譚良弼在心裡把武安君罵了個遍。​

“武大人,朝廷尚未定論,你豈能擅自做主?”譚良弼強壓怒火,努力讓自己冷靜。眼下局勢不利,他盼著武安君能像辛表程那般講道理。​

“譚將軍,若是朝廷已有定論,本官早過河去了。”武安君直接投去個蔑視的眼神,顯然沒把譚良弼這點騎兵放眼裡。​

“武安君,你不過匪寇出身,當了幾天官,真把自己當朝廷大員了?”譚良弼氣得指著他破口大罵。​

“若不是當了這官,顧及朝廷顏面,本官現在就殺過去,你能不能逃回襄城都難說。”武安君寸步不讓。這次必須頂住壓力,為襄陽軍討個說法。​

如今辛表程已死,冷碑又逃了,唐州軍正缺人手,自然要從襄陽軍裡挖些牆角。​

給辛表程討公道,既報了知遇之恩,也能趁機壯大唐州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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