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邀,假千金她只想教書

第17章 晚飯

過了一會兒,眾人又相互交換眼神,一切盡在不言中。

好不容易吃完飯,顧嘉月打算幫忙收拾桌子,可所有人都制止了她。說她勞累了一天,早些去休息。

她爭論不過,只好帶著花朝回了房間。

進了房間,花朝忍了許久的眼淚奪眶而出。“小姐,這裡的日子太苦了,我們回侯府吧。”

侯府最下等的下人吃得都比剛才的晚飯要好。

小姐從小錦衣玉食,以後卻要天天吃這些東西,光想想就覺得小姐好苦。

花朝的崩潰在顧嘉月的意料之中。

畢竟花朝雖是侯府的下人,但因她是貼身伺候的大丫鬟,每個月不但有一兩銀子的月錢,每個季度還能做兩身衣服、得些首飾,每日的飯食是兩葷一素三道菜。

下值後回到自己的房間,還有一個粗使丫鬟供她使喚。如此待遇,一般人家的小姐都比不上。

過慣了好日子的人,哪裡忍受得了桃花村這樣的生活。

這裡的人,一年到頭都不一定能做上一套衣服,一日也就農忙那幾日能吃點乾的、好的。

平日裡一日只吃午食,冬天有些人家甚至三天才吃一頓飯,餓了就喝水,喝了水就睡覺。

今日飯桌上能有炒菜有肉,還是看在顧嘉月剛回來的份上。之前,顧家晚上都不吃飯的。

平時也就把家裡有的東西全部放在一起,煮上一大鍋端出來,一人一碗。

顧嘉月沒有呵斥花朝,而是將她拉到床邊坐下,緊緊握住她的手。“花朝,你信我嗎?”

花朝不知小姐為何有此一問,但她毫不猶豫地點頭:“我自然信小姐。”

她自幼跟在小姐身邊,自然知曉小姐有多聰慧。

還記得十歲那年,侯爺遇上一個難題,小姐三句話便幫侯爺解決了,驚得侯爺忍不住感嘆,若是小姐是個男兒,必定前途無量。

“既然你信我,那以後莫要再說這般話了。若是你實在不習慣這裡的生活,那便跟著那些護衛一起回侯府。相信望舒會好好待你的。”

花朝聽了這話,差點哭出來:“小姐,不是我吃不了苦,是我替你難受。明明,明明你可以不用過這種日子的。”

顧嘉月有些無奈:“可是,我本就該過這種日子啊,若不是被抱錯,我從小便要過如今這般日子呢。”

花朝張了張嘴,不知該說什麼,最後只能擦乾眼淚。“我知道了小姐,以後我再也不說喪氣話了。你那般聰慧,定會把日子過好的,奴婢以後便為你照看好家,照顧好老爺夫人,讓小姐沒有後顧之憂。”

花朝圓圓的眼睛上還掛著淚花,稚氣未脫的臉蛋上滿是一往無前的認真,好似小時候幾個小夥伴玩過家家,小小的孩子個個爭著當媽媽。

“好,我們花朝以後定是最厲害的管家。”顧嘉月雙手豎起大拇指。花朝雖不知這個動作代表什麼,但肯定是在誇讚自己。

周圍的氣氛有些異樣,花朝只能紅著臉跑開:“小姐,我去打水給你洗漱。”

花朝剛走,李菊花便進來了:“月兒?你睡了嗎?”

顧嘉月坐了起來:“還未,娘還有事?”

李菊花雙手藏在衣袖裡,躊躇了一會兒後搖了搖頭:“無事。你先休息吧。”

顧嘉月可不相信,若是無事,怎會過來打擾。

她下床拉住要離開的李菊花:“娘,我們是一家人,有何事便說。”

得到她的鼓勵,李菊花從袖中拿出一朵絨花:“你也知曉咱們家的情況。望舒及笄的時候,我自己做了一朵絨花送她。如今你來了,我想著你也該有。”

顧嘉月接過頭飾,藉著微弱的月光打量著。

在現代時,顧嘉月有個朋友喜歡做各種首飾,有段時間因一部電視劇迷戀上絨花,所以顧嘉月對這種非遺也略知一二。

上品的絨花,定是選取最優質的蠶絲線,又是分,又是梳,經過繁雜的程式,漫長的時間,才能製成小小的一支。

而李母給顧嘉月的這支,一眼便能看出並非用蠶絲線製作,而是從布料上抽出的絲線製成。

雖說粗糙,卻也是一位母親對女兒的愛。顧嘉月用手輕輕撫摸著其中一片葉子:“娘是怕我嫌棄?”

李母低著頭,雙手不停地揪著衣襬:“畢竟你在侯府,什麼好東西沒見過?這絨花確實拿不出手。”

上次她去縣裡,聽人說縣令家的小姐辦及笄禮,光衣裙首飾就換了三次,一次比一次更加華貴。

而嘉月之前是侯府的小姐,那場面肯定更為盛大。這用殘次布料製作出來的絨花……

“娘,不能如此比較。在女兒心中,它與侯府的那些珍珠寶石一樣貴重。”

這是一位母親對女兒的愛啊,她怎能說一句不好?

再說了,莫小看這小小一朵絨花,在現代那可是非遺,製作工藝極為複雜,價格昂貴。

“娘,好看嗎?”顧嘉月將絨花別在辮子上,俏皮地左右搖晃著腦袋。

現在是深夜,月光透進來的淡淡亮色,無法讓人清楚地看見絨花的顏色,可李菊花還是用力地點了點頭:“好看,我家月兒戴什麼都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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