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上得意之色盡顯,彷彿已經將一切都掌控在手中。
“先皇曾在獵苑辦過逐馬日。”男人挑了挑眉。
喜姑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嘴角微微上揚。
……
觀山院
凌曦緩緩睜開眼。
屋裡靜悄悄的,一絲晨光透過窗欞,落在床邊。
她有一瞬間的恍惚,沈晏昨晚回來了?
可是,身邊空蕩蕩的,哪有那人的影子?
難道是夢?
可她昨夜不是睡在貴妃榻上麼?怎麼又睡到了床上?
難道是她夢遊?
晚些問問晚照吧!
她本想像往常一樣坐起,卻倒吸了一口氣涼氣。
“嘶……”
渾身痠痛。
尤其是胳膊和大腿,像灌了鉛一樣沉重。
一定是昨天騎馬太興奮了,忘記做拉伸運動,肌肉乳酸堆積。
凌曦懊惱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真是的!
活該!
她伸手揉了揉痠痛的肩膀。
叩叩。
門被輕輕推開。
晚照端著水盆走進來,臉上帶著慣常的溫柔笑意,“小娘醒了。”
凌曦點點頭,視線落在冒著熱氣的水盆上,“昨日……是你將我扶到床上睡的嗎?”
晚照將帕子浸溼,擰乾後遞給凌曦,“是爺。”
凌曦擦臉的動作一頓,帕子停在半空中。
他回來了?
晚照笑著點點頭,“爺昨日還怕擾了您的眠,去了側室沐浴的。”
凌曦接過帕子,慢慢擦拭著臉,心裡卻翻江倒海。
不是夢。
昨夜,他真的回來了。
晚照笑著說:“不過今日天還未亮,爺便離開了。”
凌曦機械地擦著臉,帕子在白皙的面板上滑動。
沈晏這麼早就走了?
怕是風泉馬場那隻虎還沒有蹤跡吧。
凌曦心裡隱隱有些不安。
晚照接過帕子,柔聲細語:“小娘快些洗漱用膳吧。”
“夫人那邊的王嬤嬤來了,說是讓您去一趟。”
秦氏?
凌曦眉頭一挑。
她找自己做什麼?
莫不是為了昨日騎馬的事?
凌曦心裡犯嘀咕。
她按捺住心裡的疑惑,淡淡應了一聲“知道了”。
還好休息了一晚,雖身子還有些痠痛,但是活動開了也還能忍受一二。
凌曦匆匆用過早膳,隨著王嬤嬤來到秦氏的院子。
秦氏正襟危坐,手裡拿著一卷書,卻不見翻動。
凌曦規規矩矩行禮:“給夫人請安。”
秦氏眼皮都沒抬一下,淡淡吐出一個字:“起。”
也不說讓她坐下。
凌曦只好站著。
秦氏也不說話,只顧看著手中的書卷,彷彿上面刻著什麼絕世珍寶。
凌曦也不吭聲,就這麼靜靜站著。
腿有點酸。
胳膊也開始隱隱作痛。
若是沒有昨日騎馬這事,站便站了,還能比大學軍訓更累人麼?
只是她實在是痠痛得厲害!
秦氏今日是怎麼了?她正想開口說些什麼,便聽對方先開了口。
“你之前曾與賀家有過婚約,應也受過賀府的調教。”
秦氏終於捨得把視線從書卷上移開,落在凌曦身上。
“怎麼一點規矩也不懂?”
凌曦不解地抬了眸,什麼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