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妾撩人,清冷權臣餓瘋了

第424章 牢裡出大事了!

沈晏斂了眸:“會的。”

聲音篤定。

晚照的眼睛瞬間亮了:“是!奴婢告退!”

她行了個禮,腳步輕快地退了出去。

月上柳梢頭。

沈晏推開內室的門。

屋裡的一切,都還維持著她離開時的樣子。

妝臺上,她慣用的花露、脂粉,整整齊齊地擺著。

開啟妝匣,裡面是她喜歡的珍珠首飾,泛著瑩潤的光。

床頭的帷帳上,還掛著她親手配的香囊。

淡淡的,清雅的,彷彿她的人還在這裡。

沈晏脫了外袍,擁被躺下。

被褥間,似乎還有她身上的馨香。

他閉上眼。

心裡一團亂麻。

通敵之案,朝堂風波,還有……她。

他睜眼起身,將帷帳上那個香囊取了下來,放在枕邊,這才緩緩睡去。

“咚、咚、咚。”敲門聲突然響起。

“爺。”是澄心的聲音。

“傅大人來了,說是……牢裡出大事了!”

沈晏猛地睜開雙眼,銳利如鷹。

……

大牢

昏黃的油燈搖曳,將人的影子拉得又長又詭異。

“哎,等等。”

牢頭粗壯的手臂一橫,攔住了一輛送飯的推車。

他眯著渾濁的眼,指著推車後一個低著頭的婦人。

“這人怎麼有些眼生啊?”

車前,一個弓著身子的老丈連忙陪著笑臉。

“官爺,老婆子昨兒起就發熱,渾身沒勁兒,這才讓閨女跟著來搭把手。”

牢頭那雙精明的眼睛,上上下下打量著那婦人。

婦人始終低著頭,臉上抹得髒兮兮的,看不清樣貌。

牢頭手裡的水火棍“梆梆”敲了敲車上的粥桶。

“就你?搬得動嗎?”

那婦人依舊一言不發。

只是默默上前,雙手抓住那沉甸甸的粥桶,一使勁,竟真的將它從車上提了下來。

動作雖有些吃力,卻穩穩當當。

牢頭眼裡的疑慮消了些,卻也沒完全放下。

他朝旁邊的獄卒使了個眼色。

獄卒會意,上前一步,從懷裡摸出一根細長的銀針,插進飯菜和粥裡。

片刻後,拔出。

銀針依舊光亮。

獄卒又抓過牆角籠子裡一隻貓,將每樣飯菜都餵了些進去。

等了半晌,那貓只是懶懶地舔了舔嘴,毫無異狀。

爾後又搜了身,沒摸出東西。

牢頭這才示意他們可以進去了。

老丈點頭哈腰。

婦人從車上拿起一個大木勺,伸進粥桶裡,用力攪動起來。

“你做什麼!”牢頭厲聲喝問,眼神再次變得警惕。

婦人嚇得一個激靈,手一抖,木勺掉進桶裡。

“官爺,官爺息怒!”

老丈慌忙轉身,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

“這粥……這一路過來,稠的都沉底了,上面盡是米湯。”

“攪一攪,和勻些,裡頭的爺們兒也能吃實點兒。”

這理由倒也說得過去。

可牢頭心裡那根弦卻沒松。

他想起傅簡堂臨走時吩咐:“你們兩個。”

他指著老丈和那婦人:“都給老子喝一口,吃一口!”

老丈很自然地應了聲是。

“爹,這邊我來。”那婦人低著頭,舀起一勺粥,仰頭就喝了下去。

接著,她又伸出手指,從每樣菜裡都捻了一點,面無表情地送進嘴裡,慢慢咀嚼,嚥下。

牢頭盯著她,直到確認她把所有東西都嚥了下去。

他才微微鬆一口氣:“進去罷。”

婦人拎著粥桶,老丈提著菜桶,兩人一前一後,低著頭,快步走進了牢房。

一股混雜著黴味、血腥和穢物的惡臭撲面而來,燻得人幾乎要窒息。

“開飯了!開飯了!”老丈扯著嗓子喊了一聲。

霎時間,一雙雙枯瘦的手從柵欄後伸了出來。

“給我!”

“給我點!”

角落裡,一個頭發花白、衣衫襤褸的老者掙扎著爬到柵欄邊。

正是昔日風光無限的白家老太爺,白文德。

他餓得前胸貼後背,哪裡還顧得上什麼體面。

“先給我!先給我!”

他嘶啞著嗓子,把破碗從柵欄縫裡遞出來,叮噹亂響。

婦人沉默著走過去,低垂著眼簾,舀了一大勺濃稠的粥倒進他碗裡。

白文德迫不及待地縮回手,也顧不得燙,更等不及菜,雙手捧著碗,“呼嚕呼嚕”就往嘴裡灌。

一碗粥頃刻見底。

他又把碗伸了出來,急切道:“再來一碗!快!”

婦人又給了他一勺,這一勺還沒倒完,老丈一把按住勺柄。

“別急。”他對婦人道。

“得先緊著分完,若是有多的,再添。”

“就是!憑什麼他吃兩碗!”

“我們還餓著呢!”

旁邊的牢房裡立刻有人鼓譟起來,叮叮噹噹的敲碗聲響成一片。

“吵什麼吵!”

獄卒聽到動靜,提著水火棍大步流星地走過來,“砰”地一聲,狠狠敲在鐵柵欄上。

“都給老子安分點!”

嘈雜聲戛然而止。

獄卒掃了一眼,見只是尋常的爭食,沒什麼異常,便又轉身踱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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