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當場如遭雷劈!
正要扯著嗓子大喊冤枉,吳家振的副手便適時而來。
不僅銀手鐲換成了更沉的鎖鏈,腳鐐也給扣上了。
一想吱哇亂叫就要挨一記大嗶兜加怒吼,捱了幾下之後,可算不敢再叫喚了。
東村的村民正在忙碌收成紅薯和洋芋,徐月娥和林棟樑兩家則有意無意地將紅薯葉塞進自家揹簍裡。
一揹簍一裝滿,就立即招呼自家娃兒給揹回家。
徐月娥一邊這麼倒騰,一邊扯著嗓子臭罵北邊那些臭要飯的,順帶著吆喝咱村兒幫了鎮公安那麼大的忙,是不是該幫咱村兒爭取個搞副業許可?
副業的訊息屬於新鮮東西,一旦起了個頭兒,村民就好奇的湊著嘴叭叭地問,各自的心裡就是想確認是不是真能倒騰副業。
要是是真的的話,那就太好了啊。
徐月娥把楊舒芬告訴她的細節輪番地朝村民咋呼。
相互正嘮的熱火朝天間,公安的解放卡車竟開進村來了。
初時村民只覺這是來“洗劫”的嗎,隨後便瞧見何花蘭和她爸媽手銬腳鐐齊全地被推下車斗。
“紅薯和洋芋是在哪兒偷的,現在過去指認。”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吳家振並沒有跟村裡人打啥招呼,這趟過來就是來公事公辦的。
而何花蘭被他這麼一吼,心裡的底氣都被吼散了。
一時不知自己是該坦白,還是該繼續嘴硬。
朱牡丹也被唬著了,愣在原地惶恐得不知所措。
“那是楊舒芬投機倒把倒騰出來的紅薯和洋芋!”仨人就還有何國慶還記著要死咬這一點。
因為他心裡清楚,要是真去指認了,那麼咱一家子就是蹲牢蹲定了!
“你放屁!”看景的村民圍了三排在路邊,徐月娥主動湊上前去,一個母雞叉腰就潑辣罵道:
“偷了咱們村的種薯還倒打一耙!要不要臉!”
“對啊對啊,那是咱們村的種兒,”林棟樑也趕忙附和,畢竟,一開始真是奔著投機倒把去的,只是後來才變成了救了全村的種兒,萬一……那咱家不也得遭殃:
“我還尋思說是誰偷的呢,居然是你們偷的,真是沒想到。”
“哇,謝家真熱鬧啊,謝建國竟娶了個家賊!”
“啐你個臭婆娘!原來咱村兒的種兒竟被偷了一半!要不是你們!咱的實驗田能開至少二百畝出來!現在就只能開一百畝!”
“你老何家真是一家子該遭天殺的!”
不知不覺,全村都圍著他們各種臭罵。
本來何國慶還有些底氣的,結果現在,居然整個東村都在罵他們偷的是種。
他的底氣就越來越虛,難道……
真是這樣?
要是真是這樣……老天爺,咱家這是要完犢子了?
楊舒芬帶著謝桂花上山採草藥,還有挖腐木屑。
這趟上山不虛呢,居然還挖到野山藥了,那一片兒能挖至少二十筐出來。
這還沒完,還在一片松針林裡採著了松蘑,此外還挖著了好幾坨石沙參。
這東西雖不比人參金貴,屬於山裡常見的普通野參,但對肺萎久咳有很好的藥效。
想找見也不難,花季時瞧見喇叭形狀的淡紫色的花,那便是了。
回家時瞧見遠處圍著一團團熱鬧,還瞧見公安的解放卡車停在土路邊,謝桂花也有八卦的心,娘倆也湊過去瞧瞧這是鬧出了啥熱鬧。
“媽!媽你可算來了媽!”
楊舒芬剛湊過去打算瞧一眼熱鬧,驚恐又慌亂的何花蘭眼尖地瞧見了她。
所有底氣都被村民徹底罵散,破防了的何花蘭“嘩啦”“嘩啦”著脆響的腳鐐,一下子衝到楊舒芬面前便“嘭”的一聲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