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告訴她要對付二房時,讓人抓不住錯處的辦法。
梁未鳶瞭然頷首,“老太君教訓的是。兒媳今日查賬,發現二房名下的莊子竟有三成佃戶沒交租。”
“明日本想過問,聽了您的話,倒覺得該先讓賬房先生‘漏算’兩筆,叫二房忙著去應對,便無暇鬧出什麼風波來。”
老太君滿意點頭,好孫媳一點就通,不驕不躁,著實省心。
“去忙吧。”
老太君揮了揮手,口中誦經聲再度響起。
梁未鳶退出壽安院,梅書與竹書便擔憂迎了上來。
竹書嘴快問道:“姑娘,老太君可是因今夜的事兒遷怒你了?”
梁未鳶輕微搖頭,“老太君非鼠目寸光之輩,目光看得遠,只要不是危害侯府之事,老太君便是站在我這頭的。”
而老太君也切切實實點醒了她。
她確實復仇心切,原本想盡快讓二房大出血,將那群渣滓壓得抬不起頭來,但二房也並非就是任她宰割的羔羊。
倘若她現在就動作狠了,激得二房魚死網破,她自己也不見得好。
何況如今霍瑾見還未醒來。
梁未鳶思忖片刻,對梅書道:“明日便讓賬房先生去二房一趟,給餘氏漏出她們的馬腳。”
梅書愣了愣,“姑娘是要放過二房的錯處?”
“錯處日後再抓也不遲,最近給她們點時間去修馬腳,免得整日盯著我們大房動靜,做起事來也不方便。”
梁未鳶眉眼平和,只眸中冷意一瞬即逝。
梅書與竹書對視了眼,忙低頭應是。
梁未鳶決定了暫作收斂,便開始每日卯時三刻踩著晨露去陪老太君禮佛。
早上盡孝過後,接著便是規矩本分的在中饋房中處理庶務。
梅書抱著一摞賬冊疾步而入,“姑娘,前院管事說二房小廝偷砍了西花園的紫竹,被護院抓了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