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黎清雪眼底的寒光,梁善玉腿腳不自覺的軟了軟,聲音發著顫道:“我沒有。”
“哼。”梁自肖素來看不慣梁善玉這幅隨了她姨娘的委屈模樣,眼神愈發兇狠厭惡。
“別以為你那點心思能瞞天過海。霍瑾見快醒了,你怕自己沒了利用價值,想回來啃孃家本。”
“告訴你——”梁自肖森森咧嘴,傷疤隨著表情扭曲成可怖的弧度,“門都沒有!”
“你跟霍思源那雜碎對未鳶做過的混賬事,咱可都等著一筆一筆算清楚!”
見梁善玉臉色被嚇得猛然發白,黎清雪適才施施然抬手製止兒子。
未鳶說過要親自清算這對狗男女。
他們母子只需告訴梁善玉,敢輕辱未鳶,便是逃回將軍府也無她梁善玉的容身之地。
黎清雪從袖中甩出幾兩碎銀,打發似的砸在梁善玉腳邊:“倒是你這窮酸樣兒丟人,這五兩銀,夠你僱輛馬車滾回侯府去。”
“畢竟啊,丟將軍府面子事小,作為未鳶的庶妹,可別在外丟了咱們未鳶的面兒。”
梁善玉望著那點可憐的銀錢,在侯府,梅書隨手賞給小丫鬟的打賞都比這多。
她頓覺羞辱的攥緊拳頭,指甲刺破掌心,卻聽見黎清雪冷笑補了句:
“對了,你姨娘教女無方,養出個恬不知恥爬床的貨色,往後的月例都停了。”
“她現在連胭脂都得自己磨花瓣,你如此孝順,可別忘了接濟接濟你那喝西北風的姨娘。”
如五雷轟頂,梁善玉踉蹌半步。
難怪方才她經過姨娘院子時,那些僕人小廝都少見了大半兒,連院裡落葉都不曾有人掃。
“你們欺人太甚!”梁善玉不忿的抬起頭,“我可是名正言順的梁家的女兒,你們不能這麼對我和姨娘!”
“你是哪門子狗屁的梁家女兒?”梁自肖不屑的喝一嗓子,雄渾聲音震得廊下燈籠輕晃。
“你娘是個連族譜都沒資格入的妾,你也不過是個不知羞恥的庶,若非不想張揚家門醜事,你以為你們能踏進將軍府的門?”
“呸!”梁自肖是個粗人,毫不客氣啐了口。
黎清雪重新坐回軟轎,轎簾落下前淡淡道:“行了,看這糟心玩意兒晦氣。自肖,送二姑娘出門,別讓她髒了我梁家的地。”
說是送,然而梁自肖直接橫刀出鞘,眸如幽狼,刀刃映出梁善玉慘白的臉。
梁善玉望著那冷森森的刀鋒,狠狠嚥了口唾沫。
至少在侯府,沒人會用刀指著她的喉嚨。
“滾吧。”梁自肖用刀背恐嚇的抵住她的肩,“下次不經通傳回來,老子就當是刺客,直接砍了餵狗了事。”
梁善玉再也撐不住,轉身跌跌撞撞想往外跑。
然想到什麼,她一咬牙,羞恥的迅速撿起地上的五兩銀子。
五兩銀夠一家小戶半年的用度了。
反正已經被羞辱,到手的真金白銀她不要白不要。
“喲呵。”梁自肖滿臉嫌棄的唾了聲,“這厚臉皮的還真撿了,娘,咱是不是還便宜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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