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帶著醉意,低低地含著他的名字,像在舌尖輾轉一塊蜜糖。
灼熱的呼吸噴灑在頸側時,沈昭臨渾身一僵,為她擦拭的帕子驟然攥緊,卻到底沒讓它落下。
“安分些,醉了就別亂動。”
他聲音沉靜,只是頸側繃緊的線條和微微滾動的喉結,出賣了那一瞬的失態。
宋長樂卻渾不在意,手臂虛虛環上他的脖頸,滾燙的臉頰貼著他微涼的面板,輕輕蹭了蹭。
沈昭臨能清晰感受到她異常的高熱,更無法忽視那緊貼著自己的柔軟曲線。
“妾身沒醉......”
她含糊呢喃著,指尖無意識在他後頸遊走,描摹著緊繃的線條。
“妾身只是高興......”染著酒香的吐息拂過他耳際,“能為侯府爭光,能像夫人一般光明正大地站在侯爺身側......”
話音未落,她忽然仰首,唇瓣笨拙地蹭過他的唇角。
沈昭臨呼吸頓了頓,手掌已先於理智扣住那不盈一握的腰肢,猛地將人按回榻上。
“你……”
話音未落,偏殿殿門突然被推開。
“侯爺。”
薛明珠的聲音突兀地插進來。
她帶著青柳站在偏殿門口,臉上堆著賢惠得體的笑容,眼底卻閃過一絲陰鬱。
“妾身知道宋妹妹身子不適,特來看看。”
沈昭臨直起身,面色恢復如常。
“夫人有心了。”
薛明珠快步走到榻前,故作關切地摸了摸宋長樂的額頭。
“呀,這麼燙!侯爺,白大人正在席間與官員攀談。若是見您久留偏殿,恐怕......”
她欲言又止,眼中閃過一絲憂慮。
沈昭臨眉頭微蹙:“恐怕什麼?”
薛明珠壓低聲音。
“白大人向來與侯爺不睦,若見您與醉酒妾室獨處一室,恐怕會借題發揮,在御前參您一個‘宮闈不謹’的罪名。”
她說著,意有所指地瞥了眼宋長樂凌亂的衣襟。
沈昭臨眸光一沉。
白無赦確實一直盯著永寧侯府的錯處,若被他抓住把柄......
宋長樂醉眼朦朧地看向薛明珠,手上卻輕輕拽住沈昭臨的袖角。
“侯爺...”
她聲音軟糯,嬌嗔的尾音微微上揚,好似狸奴的爪子一般撓在心上。
薛明珠見狀,立刻上前一步,不著痕跡地隔開兩人。
“宋妹妹醉了,侯爺還是快些去吧,這裡有妾身照料著。”
沈昭臨眉頭微蹙,目光在宋長樂潮紅的臉上停留片刻,終是點了點頭。
他的腳步聲遠去,薛明珠一把掐住宋長樂的胳膊,冷聲道:“裝什麼裝?”
宋長樂倒在榻上,閉著眼睛輕哼了一聲,似乎真的醉得不輕。
薛明珠冷笑,正要再說什麼,香蘭端著醒酒湯匆匆進來。
薛明珠伸手接過:“給我。”
香蘭端著醒酒湯的手微微一顫,下意識看向榻上的宋長樂。
宋長樂半闔著眼,醉意朦朧間,指尖在錦被上輕輕一劃,似是不經意,卻讓香蘭立刻會意。
“夫人,這醒酒湯燙手,還是奴婢來伺候主子吧,免得髒了您的衣裳。”
香蘭低眉順眼,語氣恭敬,卻仍穩穩端著碗,不肯鬆手。
薛明珠眸色一冷,指尖用力,指甲幾乎掐進香蘭的手背。
“怎麼,本夫人還使喚不動你了?”
香蘭吃痛,卻仍強撐著笑。
“奴婢不敢,只是主子醉得厲害,怕吐髒了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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