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反彈靈法,那學煉體無敵了呀

第96章 餘興節目

中玡洲沐泉亭的弟子們聚在東側低聲交談著,時不時露出譏諷之色;

北四洲幾位散修靠在西側石柱上,饒有興致地看著對峙雙方,時不時交遞一個玩味的眼神。

“第一輪第二個考驗,時間到!”

凌世昌的聲音如洪鐘撞破對峙的僵局,他緩步走到高臺邊緣,鶴髮在殘陽中泛著金芒:“勝負未分,倒是先學起市井鬥毆了?”

見到凌世昌對自己投來的一抹凌厲目光,凌琛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最終狠狠瞪了陸堯一眼,揮手示意族人退下。

他何嘗看不出,剛才黑鼎的兩次異動都是陸堯搞的鬼,既讓他當眾出醜,又不傷人,但這比直接對他動手更讓人難堪。

高臺上,凌耀傑看著場內漸漸平息的騷動,揚了揚手示意考驗繼續,遂語氣平淡對身旁的皇甫衛風道:“年輕人就是爭強好勝。”

“沒有火花,怎煉得出真金?”皇甫衛風笑著端起茶盞,茶沫在水面聚成小小的漩渦,“這屆煉器大典,倒是比往屆有趣。”

他說話時,目光掃過陸堯,又落在凌耀傑袖中那截若隱若現的黑色玉簡上,那玉簡邊緣的紋路,與大梵玄奧決第一卷的封皮如出一轍。

凌耀傑像是沒察覺他的目光,忽然輕笑:“剛才陸堯控器時,神器臺的弧光明明超出雲湖鏡極限,他卻能硬生生折射成功,倒是有趣。”

“寶器的極限,從來由操控者決定。”皇甫衛風呷了口茶,茶霧模糊了他的表情,“陸堯若專注煉器,將來必成大宗師。”

“可惜啊……”凌耀傑拖長了語調,目光投向神器臺中央的長盒,露出惜才之態:“他志不在此,反而會讓其早夭......”

皇甫衛風沒有接話,面色微沉轉頭看向場內。

皇甫雋羽恰好望過來,兩人目光在空中相撞,沒有言語,卻都讀懂了彼此眼中的深意,皇甫家不可能置身事外。

當年“圍藺之戰”的血還沒幹透,藺洲的風,又要起了......

場地內,僕役們正忙著清掃碎片,斷裂的雲湖鏡、崩碎的流光壺殘骸被裝進刻著符文的木箱,箱底滲出淡淡的靈能霧氣。

近半數煉器士被抬下場,有人捂著被弧光灼傷的手臂,有人捧著斷裂的法器低泣,血腥味混著靈能焦糊味在空氣中瀰漫。

“凌琛宗師竟然吃了癟?那小子到底是誰?”

“聽說是齊州逸天宗的石竹,剛才那分身術法,竟能虛實轉換!”

“哼,煉器大典比的是煉器,又不是術法耍詐!看第三個考驗他怎麼輸!”

“藺洲可是寶洲,齊州來的野路子也敢班門弄斧?”

......

圍觀者的議論聲像潮水般湧來,南宮瞳聽得眉頭直皺,下意識往陸堯的方向瞥了一眼。

陽光透過神器臺的巨掌縫隙,在他身上投下斑駁的光影,讓其顯得很是耀眼,不禁讓南宮瞳微微一愣。

此時陸堯正對著轉身欲走的嬴瑄瑤拱手,語氣誠懇:“感謝嬴姑娘仗義出手。”

嬴瑄瑤腳步一頓,月白長裙在地面拖出細碎冰晶。

她沒有回頭,聲音冷得像淬了冰:“下次煉器考驗,別再礙事。”

說完,她周身寒氣收斂,冰龍化作點點藍光消散,只留下地面那朵六角冰蓮,在殘陽中泛著幽光。

陸堯摸了摸鼻子,有些尷尬地笑了笑。

剛才控器時,見弧光偏離軌跡射向她肩頭,下意識就動了手,看來是真惹這位冰山仙子不快了。

“人家可不領你的情喲。”皇甫雋羽撞了撞他的胳膊,嘴角噙著揶揄的笑,“不過話說回來,你那虛實分身,什麼時候教我兩手?”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方逸眭望著嬴瑄瑤遠去的背影,手裡不知何時多了支玉筆,正無意識地在掌心畫著什麼。

“別鬧。”陸堯白了他們一眼,目光掃過場內剩餘的煉器士。

剩餘透過第二輪考驗的一百多人隊伍稀稀拉拉站著,不少人衣衫帶血,卻都眼神灼灼地盯著神器臺中央的長盒。

那裡裝著九瀾瓶,也裝著所有人的野心!

“原地休整半個時辰,準備第一輪第三考驗。”凌世昌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陸堯靠在一根刻滿符文的石柱上,他抬頭望向神器臺頂端的長盒,盒蓋縫隙滲出的青幽光芒,似乎比之前濃郁了幾分。

第三個考驗,才是第一輪真正的分水嶺,陸堯眼底閃過一絲銳光。

殘陽的餘暉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與神器臺的巨掌陰影交疊在一起,像一張悄然張開的網,在等待著它的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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