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公主許配人家了嗎?”房遺愛問道,
高陽公主臉上一紅:“尚且沒有。”
“公主美若天仙,為何還沒有找一個駙馬呢?”
高陽公主咯咯笑了:“我還小呢。”
房遺愛見高陽公主笑的樣子,宛如桃花盛開,實在是太美了,竟然怔怔地看得呆了。
晌午時分。
李泰巡查倉庫回來,聽說房遺愛送來了價值數萬兩銀子的禮物,臉色稍緩。
於是,他擺酒設宴,招待房遺愛和高陽公主。
顧胤和秦勇側坐相陪。
高陽公主因為有外人在場,也不便和李泰理論。
眾人推杯換盞,喝了起來。
房遺愛擎杯在手:“大王,是你帶秦神醫去把卑職的病醫治好的,感激不盡,敬你三杯。”
李泰也把酒杯端起:“不必客氣,你是首輔大人的愛子,你身體有疾,本王自當看望,這也算不得什麼,你來就來了,又何必帶那麼多的禮物呢?”
“區區薄禮,不成敬意。請越王務必收下。”
“既然你如此盛情,本王若不收下,倒顯得有點矯情了。”李泰說到這裡,一揮手讓僕人把那些禮物都搬運到倉庫裡去了。
房遺愛再次端起酒杯,對高陽公主說:“公主,美貌出眾,聰慧過人,今日在此相見,三生有幸,在下敬你!”
高陽公主的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看向房遺愛,她心想這房遺愛和辯機是兩種型別的人啊,兩個人都很俊美,似乎房遺愛的體格更加健壯一些,而且,房遺愛的父親是房玄齡,更有背景,相比之下,房遺愛的條件要比辯機好多了。
當然,她也知道她和辯機之間的事是見不得光的,萬一被她父皇知道了,那就不得了了。
高陽公主想到此處,道:“公子,不必多禮。”
她把酒也喝了。
房遺愛又對秦勇說:“先生妙手回春,醫術高明,超過扁鵲和華佗,即使是當代的孫思邈也比不了你!”
“房大人謬讚了,在下豈敢與他們相比呢?還是你的體質好,所以,恢復得快。”秦勇笑道。
有那麼一句話,人都愛聽讚美之詞,雖然房遺愛說得有點過分,但是,秦勇聽了,仍然受用,把酒也喝下了。
房遺愛對李泰說:“大王,不承想你這麼快就回來了,事先也不和卑職打個招呼,卑職要是知道的話,一定去大興善寺迎接你。”
李泰心想,本王臨去長安之前,交代得清楚,讓你留意京城的情況,每天寫成奏章報告給我,你倒好,也不知你是怎麼折騰的,把自己折騰成了一個活死人。
你都成那樣了,本王就是通知你,你能起得來嗎?
不過,李泰心裡這麼想,嘴上卻不能這麼說:
“是啊,編纂《括地誌》一事,事關重大,本王有點不放心,就回來了。”
“卑職本打算把這邊的情況向你報告,不承想出了點意外……。”房遺愛還想往下說,李泰以目示之,讓他不要再說了。
畢竟高陽公主在場,有些話,不方便說。
眾人又接著喝。
後來,房遺愛仗著酒勁把李泰請到了外面的廊下:“大王,卑職有一事相求,希望你能成全。”
“什麼事?”李泰也不知道他神神秘秘地要幹些什麼。
“聽說高陽公主尚未許配人家,大王能不能把令妹許配給卑職?”房遺愛厚著臉皮說。
“這——,”李泰的眼睛轉了轉,心想如果能成全這一對姻緣,這倒是一樁美事,這樣一來,房玄齡、房遺愛父子將會對自己更加忠誠,“怎麼,你看上高陽了?”
“哎呀,大王,自從卑職第一眼看到令妹,就覺得她是卑職這輩子要尋找的那個人,卑職對她十分愛慕,懇請大王成全。”房遺愛說到這裡,“撲通”一聲給李泰跪下了。
李泰低頭看了看他,是又好氣又好樂。
李泰用雙手把他攙扶了起來:“你何必行此大禮?”
“只要大王能玉成此事,就是讓我上刀山、下火海都在所不辭。”
李泰微微頷首:“這樣吧,你先到外面溜達一圈,容我和高陽商量此事。”
“諾!”
房遺愛一聽,覺得有門,高興壞了。
於是,他暫且迴避。
李泰單獨把高陽公主叫了出來,笑著問道:“高陽,房遺愛你也看到了,你對他的印象怎麼樣?”
高陽公主一聽,覺得李泰問這話有點兒蹊蹺:“青雀,你問這話啥意思?”
一直以來,她也不喊李泰為兄,只是稱呼他的小字。
“你先不要問那麼多,你實話實說就行了。”
高陽公主揹著手,眨著眼睛說:“我覺得還好啊,他長得不錯,家庭背景也還好。”
李泰笑了:“如果為兄把你許配給他,你可願意?”
“你說的是醉話,還是真話?”
“你看愚兄像是喝多的樣子嗎?事關你的終身大事,自然是真的。”
“那麼,房遺愛怎麼說?”
“他說他第一眼見到你,就愛上你了。”
高陽公主“噗嗤”一聲樂了:“沒想到他這個人還挺會耍貧嘴,小妹之事但憑兄長做主。”
“既然如此,那麼,為兄就替你做主,把你許配給他。”
“慢著,我可是聽說他還有個哥哥叫房遺直。”
“是啊,這有什麼關係嗎?”
“這怎麼能沒關係呢?房玄齡已經上了年紀,那麼,將來他死了,他的爵位傳給誰呢?”
“自然是傳給房遺直了。”
誰知高陽公主聞聽此言,把臉一沉:“那可不行,房玄齡得把爵位傳給房遺愛,我才能答應此事。”
李泰一聽,犯難了,雖然他心裡對房遺直也不太滿意,因為,他感覺到房遺直和他不是一條心,他也希望房玄齡把爵位傳給房遺愛,但是,這與禮法不合。
“高陽,這樣吧,這事容愚兄再想想辦法。”
“青雀,我還有一件事要問你,是不是你在大興善寺佈下了天羅地網要害死太子?”高陽公主的一雙眼睛直視李泰。
“這——,”李泰頓了頓,“這是完全沒有的事,純屬無中生有。
你不要聽外人亂說,我和皇兄的關係好著呢。”
“我都已經知道了,你還不承認!
我可告訴你,要不是我替你求情,你能不能活著回來都很難說。
你和太子都是我的兄長,我希望你們和睦相處,不要讓我在中間為難。”
李泰表情尷尬:“你替愚兄求情了?”
“是的。”
“那麼,李承乾有什麼勢力?你和愚兄說說。”
李泰掏問她的話。
“他們——,”高陽公主剛想說李承乾手下有一批人藏在終南山的一個山洞之中,但是,她轉念一想,覺得事關重大,不能說,“這個我也不清楚,總之,你們要和睦相處才是。”
“高陽,那你能不能幫愚兄一個忙?”
“什麼事?”
“你能不能去和太子說說,讓他把蕭德言和蘇功等人都放了?”
“你確定那些人都是李承乾抓去的嗎?”高陽公主覺得有點意外。
“確定。”
“那好吧,回頭我去找他說說。”
高陽公主說完便離開了越王府。
顧胤見高陽公主走了,出來問道:“大王,發生了什麼事?
你一會兒單獨和房遺愛談話,一會兒又把高陽公主一個人叫了出來。
難道說卑職和秦勇是外人嗎?”
“並非如此,事情是這樣的。”於是,李泰把事情的經過講述了一遍。
“大王,卑職以為此事萬萬不可。”
“為何?”
“你忘了,房遺愛那方面的功能不行啊,你把高陽公主許配給他,那不是把高陽公主往火坑裡推嗎?”
李泰沉吟了片刻:“難道房遺愛的那個病無法醫治了嗎?”
此時,秦勇也來到了近前,施禮:“大王,房遺愛的病,卑職可以勉力一試。”
“是嗎?那太好了。你有把握治好他的病嗎?”
“有八成的把握,不過,要求他在一個月內,加強鍛鍊,不要飲酒,不要接觸任何女人。”
“一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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