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諸如此類的問題,往往都是氣血衰敗所致,只要把他的氣血理順了,那麼,他的病也就治好了。”
“一個月的時間並不長,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顧胤說:“如果能治好房遺愛的病,成就了這門親事,這對於鞏固大王和房玄齡、房遺愛父子的關係是有利的。”
“只是高陽提出了另外一個要求。”
“什麼要求?”
“她要求房玄齡將來把爵位傳給房遺愛。”
顧胤皺起了眉頭:“這怎麼可能呢?按照規定,官員的爵位都是由長子繼承的,房遺愛是次子,這不符合禮法啊。”
“本王也是這麼說的,可是,高陽不管這些。”
“這事可不好辦啊。”
他們正在說著,房遺愛溜達回來了。
他原以為這事應該差不多了,說不定今天交換了信物,那麼,這門事就定下了,可是,沒想到高陽公主已經走了。
他來到了李泰的面前,再次施禮:“大王,請問高陽公主怎麼說?”
李泰就把高陽公主提出的要求對他說了。
房遺愛一聽,心想這事根本就做不到啊,這不等於婉言謝絕嗎?
“是不是高陽公主不樂意此事?”
李泰安慰他說:“那也不是,你不要多想。先讓秦勇把你的病治好,至於別的,再從長計議。”
房遺愛心想事到如今,也只好如此了。
晚上。
東宮。
李承乾正坐在文案內批閱奏摺。
不知什麼原因,這兩天的奏摺特別多,他批閱了一天,也沒有批閱完。
他把手裡的筆放下,端起茶碗呷了一口。
他眼望著宮殿的屋頂,心想要組建一支聽命於自己的軍隊十分不易,招收兵員,購買馬匹、盔甲、兵器、糧草、輜重,這些都需要錢,而且是很多錢,他手頭的十七萬兩銀子好像也維持不了多久。
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
他得未雨綢繆,提前做好充分的準備,斷了錢,就等於斷了血脈,那將會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
他心念所動之處,只見模擬器的螢幕上顯示:
【宿主,經過重新評定,你的信用等級為1,目前,本系統可以為你提供十七萬兩銀子的借款服務;】
“多少?”李承乾以為自己聽錯了。
【十七萬兩。】
李承乾一聽就火了:“孤上次缺錢用的時候,找你們借一萬兩銀子,你們都不借,所為何故?”
【宿主請息怒,上次是因為本系統對你當前的信用重新評定,因為評估的結果還沒有出來,所以,不能為你提供借款服務;】
“不是吧,你們是知道孤現在手裡有了十七萬兩銀子,所以,才這麼說的吧。”李承乾越說越氣,原主的前身就是這樣的,他窮困潦倒,到銀行去借錢,銀行不借給他;
而那些有錢人,銀行和第三方機構天天打電話,要貸款給他們。
【本系統的評定是科學合理的,同時也是動態的,會定期對你的信用進行重新評估,與你現在擁有多少財富,沒什麼關係。】
“你不用再解釋了,孤現在用不著,你給孤立刻消失!”
【收到!宿主如果需要用錢的話,可以隨時取用。】
此時,蘇婉來了,見李承乾的氣色不正,柔聲問道:“誰惹你了?臉色這麼難看?”
“哦,沒什麼,可能是批閱奏章,批了一天,有點累了。”
“是嗎?不會是發燒了吧?”蘇婉走到他的面前,用手摸了摸他的額頭。
“沒有。正好有一件事,孤要和你商量一下。”
“什麼事?”
“高陽來和孤商量,讓孤把蕭德言和蘇功都放了。”
“高陽公主?”蘇婉一臉疑惑。
“是啊。”
“她是怎麼知道這些事的呢?”
“我們在渭水河畔抓住蘇功,她是親眼看到的,至於蕭德言,可能她是聽李泰等人說的吧。”
蘇婉手託著下巴:“那你說高陽公主是支援你,還是支援李泰啊?”
李承乾嘆息了一聲:“孤和青雀鬧矛盾,讓這些兄弟姐妹夾在中間都難做人。”
“那是因為李泰步步緊逼啊,怎麼能怪你呢?
蕭德言在外面尋花問柳,放了也就放了;
蘇功曾經想佔我的便宜,而且,他是殺過人的人,怎麼能放呢?”
“那麼,依你之見呢?”
“把蘇功送到大理寺去,該是什麼罪就是什麼罪,那也是他罪有應得。”
“他姓蘇,和你們是本家吧?”
“姓蘇的多了,像他這樣的人,根本就不配姓蘇。不管他姓什麼,在律法面前一律平等。
此次,長孫無忌和房玄齡編纂《貞觀律》,對於一些不合理的條文,你可以建議修改啊。”
李承乾覺得她說得有理,於是,點頭同意。
隨後,蘇婉又把她和蘇瑰一起去為白牡丹祝壽的事講述了一遍。
李承乾聽了之後,豎起了大拇指:“高明!”
蘇婉面露得意之色:“這就叫迂迴路線,夫人路線!”
“你說得對,在這一點上,孤得向你好好學習。”
“人都是有弱點的,常何的弱點就是怕他的小妾;
人也都是要面子的,常何作為禁軍統領,更是如此。
換句話說,地位越高的人,越要面子。
白牡丹做壽,卻無人去向她祝賀,這讓她的面子往哪擱呢?
蘇瑰本來也是不願意去的,他說白牡丹只是常何的小妾,並非正妻,而且,常何事先沒和他說這事,不過,這事也不能完全怪常何,只怪蘇瑰在禁軍中的職位太低了。
如今,蘇瑰已是一名陪戎校尉了,從九品上,常何撥了兩百禁軍軍士歸他統領。”
李承乾端起茶碗,輕輕地吹拂著漂浮在上面的茶葉:“不錯,蘇瑰進步很快嘛。他到禁軍的時間並不長啊。”
“他呀,功夫還湊合,就是少了點心眼兒。
他若是會溜鬚拍馬的話,升遷的應該會更快一點。”
李承乾一笑:“他已經很出色了,你就別要求那麼高了。”
“主要我爹太過剛直了些,他從不和朝中的那些大臣拉攏關係,也不許我們在外面把他老人家抬出來。
蘇瑰也倔,只是憑著自己的本事去努力奮鬥。”
李承乾聽到這裡,由衷地稱讚道:“你父親是個令人尊敬的人啊。”
蘇婉的一雙美眸看向了李承乾:“像他們這樣性格的人,並不適合在官場呆。
官場如戰場,也是非常複雜的。
過於剛直的人,是不會有出息的,得八面玲瓏才行。
若不是我讓蘇瑰去給白牡丹祝壽,他說什麼也不肯去啊。
他覺得白牡丹只是常何的小妾,他去給白牡丹祝壽,太掉價了。
其實,他想錯了,不管白牡丹是常何的正妻還是小妾,只要白牡丹得寵就行。”
“言之有理。”
“而且,這一次,白牡丹還教會我很多收拾你們男人的招兒。”
嗯?
李承乾心想,看來,白牡丹不是一般的女人,道行很深啊:“她都教了你哪些招兒?”
蘇婉嘴角上揚:“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不過,你以後可要乖一點兒,要不然,我不但會三十六計,還會七十二變。
你放心,肯定夠你喝一壺的。”
對於這一點,李承乾完全相信,因為他知道蘇婉眼睛一轉就是一個點子,李泰那麼精明,已經著了她兩次道兒。
李承乾向她表示投降,然後說:“孤已經讓杜正倫去找阿史那社爾了。”
“杜正倫?”
“是的,怎麼了?”
蘇婉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他那個人,老不正經,能把事辦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