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
高陽公主見房遺愛還沒有回來,在房間裡面撒潑,摔碗,摔盆,把桌子也掀了。
那些婢女嚇得不知往哪裡躲才好。
終於,房遺愛回來了,放眼一看,房間裡狼藉不堪,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公主,你這……這是怎麼了?”房遺愛驚問道。
“你還知道回來!”高陽公主手掐著腰說。
房遺愛滿臉堆笑:“不好意思,昨天晚上,我喝多了。
但是,這事兒也不能全怪我,你說那些賓客,把酒杯高高地舉起,向我敬酒,我能不喝嗎?”
“喝酒可以,但是,要有度啊,你自己能吃幾碗乾飯,能喝多少酒,你心裡不清楚嗎?”
“公主說的是,從今以後,我一定注意了。”
這時,高陽公主提鼻子一聞,聞到了一股怪味兒:“這……這是什麼味兒?”
房遺愛一臉地抹不開:“公主,不瞞你說,我有狐臭,而且很嚴重!”
高陽公主掏出手絹,把鼻子給捂住了,疑惑地問道:“你有狐臭,怎麼不早說?”
“早我沒敢說呀,我不是怕你嫌棄嘛!”
“可是,我上次在越王府中見到你的時候,你的身上怎麼沒有這種味道呢?”
“那一次,我剛洗完澡,身上抹了香,那時候天氣又冷,衣服穿得多,所以,你可能沒有聞到!”
高陽公主聽他這麼一說,越發覺得那個味道太重了,簡直能把人燻暈,燻死!
高陽公主用手指著門外,怒道:“你給我滾,快點滾!”
“是是是,我這就滾,這就滾!”
房遺愛嚇得連滾帶爬,逃了出去!
高陽公主氣得趴在榻上哭了一宿。
早上。
東宮。
李承乾正著手成立崇文館。
杜正倫來了。
兩個人見完了禮之後,杜正倫就說:“殿下,你可真夠損的。”
聞言,李承乾一笑:“杜大人,此話從何說起?”
杜正倫咧著嘴說:“上一次,你要出使党項,微臣說不去,你卻非要把我拽上不可,哎呀,微臣真是九死一生啊,差點就沒回來!
後來,微臣剛回到長安,還沒來得及和春燕見面,你又向皇上建議,讓我和那個什麼藥師惠日再次前往党項,去勸說拓跋赤辭救援越王他們。
哎呀,我這來回奔波,我這把老骨頭就要散架子了。”
李承乾聽了之後,哈哈一笑:“那正說明你很重要,很能幹啊,能者多勞嘛!”
“微臣的運氣還算不錯,兩次出使,不辱使命!
那麼,殿下答應要獎勵我的三盒鹿鞭,能兌現了嗎?”
李承乾心想他還沒有忘記這茬兒。
“孤給你留著呢!”
李承乾說著,從文案的抽屜裡拿出三盒鹿鞭遞給了杜正倫。
杜正倫顫抖著雙手接下了:“微臣多謝殿下,從今以後,不管有什麼事,只要能用得上微臣的,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微臣也在所不辭!”
李承乾聽了,也覺得好笑,心想你這個老小子就是個老不正經。
“你來得正好,父皇已經批准我成立崇文館,你看這個事,咱們得好好謀劃一番!”
“那是好事啊,越王成立了文學館,你看把他美的,手下聚集了蕭德言、顧胤、蔣亞卿和謝偃等一幫人!
從而大大地提升了越王在朝中的地位和影響力!
如今,陛下能夠批准你建立崇文館,那不是天大的好事嗎?”
李承乾倒揹著雙手,在廳堂裡來回走動,緩緩道:“我們設立崇文館,一方面要為皇室收藏圖書典籍,努力編撰《資治通鑑》,另外,我們要培養一批學子。”
“太子要編寫《資治通鑑》嗎?”
“正是!”
“此書是什麼樣的書呢?”
李承乾便把前兩卷拿給他看。
杜正倫看過了之後,驚歎不已:“哎呀,太子真沒想到,你的水平這麼高,文筆如此之好呀!
這書寫得真是太好了,簡直比司馬遷的《史記》寫得還要好呀!
我對太子的敬佩之情,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你就不用拍馬屁了,成立崇文館,我們要做些哪些工作呢?”
杜正倫搖頭晃腦,徐徐道:“微臣覺得,首先,還是場地的問題,要不要把武德殿給挪用過來?”
李承乾搖了搖頭:“當初,李泰想要搬進武德殿,魏徵反對,後來,父皇也沒讓他到武德殿裡去住。
武德殿是一個敏感的存在。
咱們也不能進武德殿!
東宮這麼大,收拾十間、二十間房子出來,用於成立崇文館,應該是沒什麼問題的。”
杜正倫也覺得李承乾說得有理,點了點頭:“既然場地的問題解決了,下面就是人員的問題。
微臣覺得可以在原來的基礎上再增加一些人員,比如於志寧、陸德明、孔穎達、杜荷和魏徵啊,這些人都很有才學,但是,我們要為崇文館注入新鮮血液,要選拔一批新人進駐崇文館。
我們要把崇文館打造成殿下的智囊團和最堅實的班底。”
李承乾點了點頭:“你這個主意倒是不錯!”
“當初,在戰國有四公子:齊國的孟嘗君田文、魏國的信陵君魏無忌、楚國的春申君黃歇和趙國的平原君趙勝,他們每個人都養了幾千名門客,為他們出謀劃策。
其中,最出色的當屬信陵君魏無忌!
他曾經率領六國的聯軍兩次擊敗秦軍,把秦軍打退到函谷關,再也不敢出來。
就連漢高祖劉邦對信陵君也十分仰慕。
我們東宮成立了崇文館之後,不一定要像他們那樣招攬那麼多人,但是,我們也可以培養出一些優秀的學子來,效忠太子,將來為大唐效力。”
“可以,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但是,在招攬人才的時候,一定要嚴格把關,切不可像孟嘗君那樣把一些雞鳴狗盜之徒都招了進來,咱們寧缺毋濫!”
“太子所言極是。”
他們倆正在說話之時,高陽公主從外面走了進來,哭著說:“皇兄,你得為我做主啊。”
“發生了什麼事?”李承乾見她眼睛都哭腫了,也是嚇了一大跳。
“房遺愛欺負我。”
“有這等事?”
李承乾把她扶到椅子邊上坐下了。
“是啊,我們新婚的那天晚上,他就沒有和我同房。”
李承乾和杜正倫聽高陽公主說這話也很尷尬。
李承乾就問:“那麼,他到哪裡去了呢?”
“我也不知道,一直到第二天晚上,他才回來。”
“既然他已經回來了,你們是不是已經和好了呢?”
“沒有,這一次是我不能和他同房。”
“這又是為何?”李承乾不解。
“他隱瞞了真相,原來他身上有很重的狐臭味,這讓誰能受得了?所以,我說他欺負我。嗚嗚……。”
李承乾和杜正倫聽了,也是哭笑不得。
李承乾就說:“小妹,這也不是什麼大事,狐臭是可以醫治的嘛。”
高陽公主聽到這裡,不哭了,問道:“皇兄,你說的是真的嗎?”
“那自然是真的,有一個醫官曾經為雪兒治過傷,他的醫術很高明,不如,讓房遺愛去找他看看。”
高陽公主半信半疑:“那醫官能治好他的病嗎?
如果他的狐臭治不好的話,我是不會和他同房的。”
“你不用擔心,這不過是小疾,也不是什麼大問題,相信人家肯定能治好的。”
“那就好!我要是早知道他有這種病,我就不同意這門親事了,真是把我給氣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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