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關鍵時刻,有一人從外面飛身而至,擋在了蘇婉的面前,只見他一伸手握住了那人的腳踝,緊接著把那人扔了出去。
砰!
那人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緊跟著,那人已從地上爬起來,一溜煙跑了。
蘇婉一看,來救她的這個人,非是旁人正是自己的弟弟蘇瑰。
“姐,你沒什麼事吧?”蘇瑰關心地問道。
“我沒事,不過,雪兒好像有事,你快看看。”
蘇瑰把雪兒抱在懷裡一看,只見雪兒雙目緊閉,表情十分痛苦。
蘇瑰摸了摸雪兒的左肩頭:“她骨折了。”
“啊,這麼嚴重!”
“是的,姐,你可知道剛才那個人是誰?”
“我不認識他呀。”
“那你最近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
蘇婉想了想,便把在平康坊北里抓住李泰的事講述了一遍。
蘇瑰聽了之後很吃驚:“姐,那你可闖了大禍了,那李泰是什麼人吶!
你們敢把他捆起來,還削他的耳光!
此人,很有可能是李泰派來的。”
蘇瑰分析得沒錯,這個刺客正是李泰派來的。
自從李泰受了那次大辱之後,懷恨在心,於是,派人四處打聽。
長安就這麼大,想打聽兩個人,還不容易嗎?
李泰在離開長安之前,已經做了安排,他表面上說不計較,其實,那都是騙人的把戲,實則打算殺死蘇婉和雪兒。
沒想到蘇瑰及時趕到,救下了蘇婉和雪兒。
蘇婉又讓蘇瑰請來醫官為雪兒治傷。
東宮。
蘇婉把家中發生的事情對李承乾講述了一遍。
李承乾聽了,也唬得心驚肉跳,這讓李承乾想起那個告發之人到底是自殺還是他殺呢?
李承乾沉思了片刻:“如此說來,青雀早有安排啊。
他這樣倒挺好,人在揚州,遙控指揮,讓人覺得他不在長安,置身事外,長安所發生的一切事都和他無關似的。”
“我若早知道他是這樣的人,我就讓雪兒把他給閹了,看他還怎麼上躥下跳。”蘇婉氣得臉漲得通紅。
“雪兒姑娘要緊不?”
“不礙事,不過要休養一段時間才能完全康復。”
“雪兒姑娘十分機智和勇敢啊,為了救你,不惜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刺客,你可得好好善待她。”
“我知道,我和她情同姐妹,”蘇婉說到這裡頓了頓,“她還稱讚你呢。”
“哦,她稱讚孤什麼?”
“她稱讚你壯實。”
“前段時間,孤還害了一場病,如何能算得上壯實?”李承乾不想就這個話題和她繼續探討下去,於是,轉移了話題,“看來這件事,十有八九是青雀所為了,你以後可要小心了,最好不要一個人出門,有什麼事的話,讓你弟陪著你一起。”
蘇婉的嘴巴撅起老高:“你忘了?蘇瑰現在已經是禁軍的軍士了,他是不可以隨便回家的。”
“你說的也是,禁軍有禁軍的制度,禁軍的將士是不可以擅自離崗的。”
蘇婉的一雙美眸看向李承乾:“那我搬到東宮來,和你一起住,行嗎?”
“呃——,”李承乾左右為難,“婉兒,並非孤不讓你到東宮來住,而是東宮有東宮的規矩,如果你是太子妃的話,或許可以,但是……。”
“你說了半天,還是不讓我到東宮來住唄?”
李承乾低頭不語。
蘇婉也不想為難他,雙手環抱於胸前,沉思了片刻,道:“我覺得你有必要再拉攏一些大臣過來。
沒有大臣的支援,你便成了孤家寡人,怎麼能行呢?”
李承乾也正在思考著這個問題。
“那麼,你覺得先拉攏誰合適呢?”
“聽說杜荷因為沒有先向青雀行禮,為此,兩個人鬧到了朝堂之上,他們心中互生怨恨,殿下若以好言安慰,我想杜荷肯定會效忠殿下的。”
李承乾聽了,心中也是一動。
杜荷乃是杜如晦之子,在朝中有一定的影響力。
“可是,如果孤親自去找杜荷的話,這好像太過招搖了些,而且青雀的眼線遍佈朝廷內外,中間得有一個搭橋的人才好。”
“你所慮甚是,可是讓誰去和他談談比較好呢?”
“此事不是急的事兒,還得從長計議。”
“除了把杜荷拉攏過來之外,我還能替你拉一個大臣過來幫你。”
李成乾笑著問道:“你還能有辦法拉攏誰呀?”
“我爹啊,我爹可是秘書臣,在朝中還是有一定的威望的。”
李承乾表示懷疑:“你確定你能把你爹拉攏過來?”
“我覺得應該差不多吧。”
“那孤先謝謝你啦。”
第二天早上。
李承乾正帶著雲娟、小月等數名宮女在後花園種植葡萄。
城陽公主樂呵呵地來了:“皇兄,你們種植葡萄,怎麼也不喊我一聲?”
李承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上次你們給我搭的葡萄架東歪西倒,基本上都要重新搭建,因此,種植葡萄,還是孤親力親為好一點。”
城陽公主撇了撇嘴:“葡萄架搭得歪歪扭扭,那又不是我一個人搭建的,雖然我搭葡萄架不行,但是我種葡萄、澆水還是可以的。
要不然等到葡萄成熟了之後,我也不好意思天天來吃啊。”
李承乾知道這個妹妹人小鬼大,古靈精怪,心眼兒特多。
她說話做事,不能看表面,得多問幾個為什麼。
你看,她什麼也沒幹,就想著天天來吃了。
城陽公主說到這裡拿起水瓢就來澆水。
李承乾看著她,笑了笑,問道:“你今天這麼賣力,是不是有什麼事兒要求孤啊?”
“皇兄,我能有啥事兒,只是閒得無聊罷了,”城陽公主一邊澆水,一邊很隨意地問道,“我向你打聽一個人。”
“哦,你要打聽誰?”
“我聽說朝中有個人名叫杜荷,頗有才學,是青雀的老師,長得風神俊朗,玉樹臨風,是真的嗎?”
李承乾眯縫著眼睛聽著,心想你這小丫頭到底想問些什麼。
“是的,的確有這麼一個人,而且他長得的確是儀表堂堂,一表人才。”
“皇兄,那你說,我最近在學習功課的時候遇到了一些難題,我去向他求教,可以嗎?”
“當然可以。”
“他那麼大的學問,不會不理我吧?”
“怎麼會呢?怎麼說你也是大唐的公主。”
李承乾心念為之一動:“如果你去找他的話,孤正好有一個《論語》上的問題,要請教他,寫封書信,你帶給他。”
“好的。”城陽公主的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當天下午。
城陽公主種植完葡萄之後,回去洗了個熱水澡,又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手裡拿著本《詩經》前去拜訪杜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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