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瑪!”
王奕鳴本就是二世祖脾氣,這忽然就被打了兩下,頓時火冒三丈。
他一個鯉魚打挺就起身,身子半弓,做出了防禦姿態。
“哎喲,還會點東西?”
軍爺冷笑著,也不著急,等王奕鳴恢復了幾息,這才大步走了過去。
“你到底是誰,要幹什麼?”王奕鳴厲喝道。
他現在都有些莫名其妙,這軍士來得突然,動手更突然,就好像是跟他有仇一樣。
軍爺沒有跟他廢話,兩步上前就到了他身前。
王奕鳴也不敢再耽擱,抬手就是一個黑虎掏心,右拳宛若毒龍直奔軍士心口。
然而,這拳頭剛打出一半,就被一隻大手給牢牢逮住。
“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
軍士冷笑著,蒲扇大小的巴掌就扇在了王奕鳴臉上。
王奕鳴就覺得眼冒金星,腦袋一陣眩暈。
軍士沒再給他恢復的機會,左手猛地一拽,王奕鳴就朝他懷裡衝去。
沒等他近身,右手朝著王奕鳴的肚子上就是狠狠一拳。
王奕鳴頓時覺得肚子裡翻江倒海,五臟六腑好像都翻騰起來。
軍士一鬆手,他立刻就跪倒在地,哇的一聲就吐了出來。
這還是軍士有留手,否則只是這一拳,就能讓他臟腑破碎。
“張都尉,已經封樓了。”
一名士兵走了進來,朝著這軍士行了一禮說道。
這軍士正是張龍。
瞭解了事情的前因後果,他恨上張和平的同時,自然也恨上了這王奕鳴。
若不是這小子找麻煩,自家小公子怎麼會想著幫張和平出頭?若是不幫張和平出頭,又怎麼會想著要來這紅袖招?
他下意識地就忽略了,最開始是吳嬋提出要來青樓的。
都尉?
王奕鳴雙眼本就有些發黑,現在更覺得腦袋一陣轟鳴。
大周軍政官職,縣尉屬於縣級軍事長官,而都尉則是郡級,單輪職務,就比他老爹整整高出了一個級!
別看只是一級,王牧之如果沒有特別的機緣,只怕這輩子都邁不上去。
“把這小子帶回去好好審一下!”
“張大人,我冤枉啊!”
聽到這話,王奕鳴的心尖子都顫了下,這要被帶走,麻煩可就大了!
這些軍士整人手段多不說,關鍵是沒個輕重,真要落在他們手上,不死也要脫層皮。
“冤枉?你說說,你哪裡冤枉了?”張龍冷笑道。
王奕鳴此刻都差點哭出聲來,他怎麼知道哪裡冤枉了?
從頭到尾,他都不知道怎麼回事。
“帶走!”
張龍也不廢話,揮了揮手,兩名士兵立刻架著王奕鳴就離開了房間。
“你是花魁暗香?”
暗香站在邊上,面色有些難看。
她雖然身在青樓,但畢竟是紅袖招四大花魁之一,平日裡接待的都是文人雅士,哪裡見過這般粗俗無禮的軍爺。
不過現在形勢比人強,她也不敢造次,就安靜地站在邊上。
聽到張龍的話,暗香立刻應聲道:“回大人,奴家正是暗香。”
張龍摸著下巴沉思片刻,忽然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相貌倒是不錯,萬一……我是說萬一有人闖進來了,你就負責招待下。那些亂七八糟的,上不得檯面的東西不要提,就談詩文就好。”
暗香聽得有些摸不著頭腦。
什麼叫闖進來?
忽然她想起來,剛才那士兵說,已經封樓了。
難打不成,紅袖招被封了?
暗香心頭微顫,江陵縣三大青樓,背後都是有主家的,也不知道這個軍士是什麼來頭,竟然說封就封了。
“聽到沒有?”
見暗香有些發愣,張龍皺眉問道。
“聽到了,奴家一定按大人的吩咐做。”
張龍微微點頭,這才下了樓。
樓下已經有士兵將整個大堂封鎖,張媽媽站在中間,滿臉苦色。
今天也不知道是撞了什麼邪,事情是一遭接一遭。
她現在也不敢奢求什麼了,只盼著趕緊把這幫軍爺打發走。
“人我就撤走了,但端午期間不準接客,明白了嗎?”張龍冷聲道。
“奴家明白了。”
張龍撇了撇嘴:“有人問起你怎麼說?”
張媽媽一怔,不過畢竟是煙花場的老闆,立刻就明白張龍的意思。
“紅袖招裝修三日,暫不接客。”
張龍微微點頭:“很好,就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