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才子?”
“你就是那個寫了洛神賦、琵琶行、清平調的張和平?”
周圍一眾人都是滿臉驚色。
要寫一首好詩不難,難的是每首經典。
特別是張和平的兩詩一詞,任何一首都有傳世的潛力。
“張大才子,今日這麼多文人朋友匯聚一堂,你就不要吝嗇了。”
“就是,除非是看不起我們。”
王家畢竟是有些勢力的,縣尉總領一地軍權,王牧之可不是什麼小蝦米,願意捧臭腳的人多的是。
“怎麼樣,張和平,能寫否?”王奕鳴笑眯眯地道。
這邊侍女們已經有些慌亂,王奕鳴是縣尉家的少爺,而張和平為自己姑娘作詩兩首,明顯也關係匪淺,於掩月小築而言,這是兩邊都不可得罪。
那在門口端著盤子收銀子的侍女臉色微變,悄無聲息地就朝小門那裡走去,這裡的事情必須要告知掩月,只有她才能解決。
不過剛到那小門口,就被一名文士堵住了。
“難得盛會,姑娘還是在這裡看著吧。”
這姑娘神色不動,只是微微行禮,就站到了一旁。
大堂裡的一切都落入了張和平眼底,他心頭冷笑,若是這王奕鳴來陰的,他說不定還真沒辦法。
但要在明面上,以詩文這類事情為難他,那當真是想多了,就算他腦袋裡記不住了,手機裡搜尋一遍,那不是要多少就有多少。
“作詩作詞自無不可,但就這麼寫多沒意思。”張和平淡淡道。
周圍幾個給王奕鳴幫腔的人相視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不屑。
這才短短几日,張和平已經寫出了三首經典。
要知道,創作是需要靈感的,即便是才情出眾的文人,一口氣寫出三首如此質量的詩詞,也會消耗大量的腦力,之後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有佳作出手。
不過,這時候就輪不到他們說話了。
“哦,那張和平你是什麼意思?”王奕鳴似笑非笑道。
張和平想了想,看似在琢磨怎麼比試,但實則在他腦海裡,正努力回憶著在鎮裡看的那幅地圖,上面有白雲山附近的所有地契的歸屬。
不過,太複雜了,終究是記不住。
張和平嘆了口氣,伸手從懷裡掏出手機。
眾人先是一愣,轉而都是一驚。
王奕鳴更是臉色微變,朝後退了兩步。
“幹什麼,你還想傷人?”
“傷人?”張和平愣了下,下意識看了眼手裡的手機。
“你要不想傷人,取磚塊做甚?”
張和平這才反應過來,這時代的人可是沒見過手機的,甚至連聯想都無從想起。在他們看來,這麼一個方方正正的玩意兒,不是磚頭還能是什麼?
他頓時哂然一笑:“都什麼見識,連鎮紙不認識。”
眾人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再仔細看一眼,就發現這“磚塊”平整光滑,看起來就做工不凡。
倒真像是鎮紙。
張和平在手裡把玩了下,也沒點開螢幕。
從一開始,這手機的資訊就能直接印入他腦海,不過他習慣了一般的使用方式,所以沒太用這個功能罷了。
現在,倒正合適。
地圖他看過,自然也記錄在了手機瀏覽記錄裡。
很快的,他就找到了王家的幾塊地。
正巧,就在白雲村外不遠處,而且面積還不小。
“賭地契吧。”張和平淡淡道,“我要寫出來了,我要你王家在白雲山下的那塊地皮。”
王奕鳴滿臉茫然,他哪裡知道家裡有什麼地,這種事他就從來沒關心過。
不過白雲山他倒是知道,就是一座荒山,要不是上面有個很出名的白雲觀,那就是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但聽說不久前白雲觀遭了火災,已經被燒掉了。
“拿你用什麼來做賭注,總不會是想空手套白狼吧?”王奕鳴冷笑道。
張和平滿臉鄙夷之色:“也不知道王縣尉一世英名,怎麼會有你這麼愚鈍的兒子。”
王奕鳴被這話氣得滿臉通紅,他最恨就是有人拿他跟他老子比較。
不過還沒等他開口,張和平面露傲然之色,冷然道:“我之詩作千古無雙,還當不得你那荒地地契?”
眾人都被驚呆了,一個個瞪大了眼盯著張和平。
“狂妄!”
“無知小兒,怎敢如此目空一切?!”
王奕鳴恨得牙癢癢,心說這狗入的,怎麼敢在這裡放如此狠話?!
但話都到了這種地步,王奕鳴也沒法退縮了。
“我答應了,你要怎麼個比法?”
“我一人對你們全部,你們隨意商量,要寫多少首詩詞也隨意,但凡有一首能超過我……不,但凡有一首能與我打成平手的,那就算我輸!”
不少人都面色微變。
這要傳出去,若是贏了還好,若是輸了,那今日在場的所有人都要聲名掃地。
但要是不答應……
氣氛都到了,哪裡還由得他們。
“好,一炷香時間為限。”王奕鳴神色冰冷,目光轉向一旁的侍女,“點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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