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羈出場調和:“陸大人怎麼來了?可是有什麼……”
話說一半,無羈倏然注意到陸方義手上的一卷皇榜,不可置通道:“這莫非是聖旨?”
“正是。”陸方義點點頭,隨即展開聖旨,清了清嗓,“楚雁回接旨——”
聞言,楚雁回依舊散漫在一旁沒有動作,無羈忙不迭給了她雙腿一腳,按下她的頭,恭恭敬敬與之同跪於地上。
陸方義:“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昭翎將軍楚雁回,素懷經世治民之志,久歷政務,德才兼備,堪當大任。”
“今特命其輔佐京兆尹陸方義與大理寺協同辦案,查明連環命案之真相,望爾秉持忠心,恪盡職守,勿負朕望。欽此!”
宣讀完榜上內容,陸方義雙手遞出聖旨,提醒道:“昭翎將軍,接旨吧?”
楚雁回一把扯過聖旨,不耐煩道:“大理寺不是不接手那個案子嗎?這又是唱哪一齣?”
這話乍一聽很是奇怪,陸方義反應了好一陣才回過神來,向她解釋了當時在她昏迷後所發生之事的來龍去脈。
楚雁回理清楚了其中關係,冷笑道:“管他什麼成王、敗寇的,我此番早就提醒過你,大理寺和宗親走得極近,如今又來插手此事,難道還不足以說明連環命案與他們脫不了干係嗎?”
“現在下定論恐怕還為時過早。”陸方義淡定說道,忽然又嘆了口氣,“說起來也都怪我,倘若那天是我親自去面聖稟告任職之事,或許就不會拖到現在失去了審理主權。”
楚雁回對他的馬後炮充耳不聞,隨手把聖旨丟在一邊:“我當下可沒工夫陪你們貓抓老鼠。”趁機衝出房門,風似的逃了。
房中兩人雙雙愣在原地。
無羈已然心死,沒有追去,彎腰拾起聖旨,四下張望了一番,疑惑道:“那通傳的公公哪兒去了?為何是陸大人前來宣旨?”
想問的話還沒出口,陸方義只得先行回答這個問題,眼神瞟了瞟府門口。
無羈頓時心領神會:“既在門外,怎不進來?”
提及此事,陸方義啞然失笑:“他們說害怕被昭翎將軍剁碎了掛在城牆上示眾,非求我來宣旨。”
無羈對此無言辯駁:“倒是難為他們了。”
陸方義點頭應和,問出了心中疑惑:“昭翎將軍今日行為似乎有些反常,不知為何?”
按照楚雁回瘋癲的做派,這事兒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無羈直言道:“她的神識在大概半個時辰前恢復了正常,不小心得罪了肖公子,把人給整傷了。”
陸方義有些驚訝:“那肖公子可還好?”
“看上去似乎沒什麼大礙,只是些皮外傷。”無羈說,“不過我還得再請個郎中來看看,否則對肖尚書沒個交代。”
畢竟當初是他親口承諾肖鶴不會有性命之憂,卻忽略了楚雁回隨時會恢復正常神智的可能。
無羈斂聲冥思,陸方義同時也陷入沉默。
片刻之後,陸方義突然問道:“昭翎將軍現在又是處於神識分裂的狀態?”
無羈回答:“是。”
“那可否讓我見肖公子一面?”
“陸大人想做什麼?”
“不知成功與否,暫不可道破,不過或有阻止昭翎將軍瘋鬧的可能。”
陸方義泰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