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
楚雁回驚慌失措地攙扶住他,知他這是又被狂化之氣所反噬了。
毫不猶豫喚來長劍,割破手腕,遞了上去:“師父,快……”
鮮血送到嘴邊,肖鶴看都沒看,只略過她,一個勁兒盯著沈元良。
發現他有了趁機逃跑的打算,忙道:“他要跑了,快抓住他……”
楚雁回頭也沒回,把手又湊近了些:“跑便跑了,無所謂。”
“師父你快喝點我的血。”
許是聽到這話的沈元良更有了底氣,加快速度,帶著妻兒踉踉蹌蹌越跑越遠。
肖鶴眸光閃爍,內力匯聚在掌心,恨不得御劍結果了沈元良。
奈何尚存著一絲理智,沒有衝動,猛抓住楚雁回的手,沉聲怒喝:“抓住他!”
楚雁回一驚,這樣的師父她從未見過,讓她感到有些陌生。
但並未多想,還是照他說的去做了。
幾乎只是眨眼間,沈元良便被重新帶到了肖鶴跟前。
楚雁回的身法快到只剩殘影,所有人都未反應過來,她就已經一腳揣進了沈元良的膝窩處。
“咯噠”兩聲脆響。
沈元良“哇”地哀嚎出聲,抱著兩條折斷的腿,在地上撒潑打滾。
梅夫人也嚇傻了,見狀不知該如何是好,摟住沈元寶齊齊哭著。
“楚雁回!你就非要對我們全家趕盡殺絕嗎?!”沈元良雙目猩紅,朝他二人撲去,做著最後掙扎。
楚雁回擋在肖鶴前頭,又一腳把沈元良踹了回去。
眼神孤高得像是在看垃圾:“我警告你,不準靠近我師父。”
“膽敢用你的髒手碰他,手也別想要了!”
語氣中盡帶威脅。
沈元良被踹到在地,扭曲著身子從地上爬起,怒視兩人,冷笑道:“呵呵,我還以為你有多厲害,沒想到還是會被人騙啊!”
楚雁回眸色一暗:“你說什麼?”
未等沈元良再說話,肖鶴當機立斷,悄悄運功踢去一顆石子,正中他的下腹,打斷了他的後話。
緊跟著猝不及防嘔出口血,扶住楚雁回的胳膊,盡顯柔弱之態。
注意力瞬間被此吸引,楚雁回面露驚慌,剛想勸說些什麼,卻見眼前人主動舔舐上她的手腕……
一寸寸、一次次地遊移,那雙金色眸子中間,彷彿鐫刻進了躁動的貪婪。
真正要將她吞噬進去。
楚雁回神識一空,一種莫名的刺癢包裹著她,心裡愈發難耐。
當與那雙眼睛四目相對,她下意識抖了下手,即像整個靈魂都在震顫。
從未有過的厚重的嫩芽,似乎有了萌發的跡象。
楚雁回靜靜等著眼前人吮吸完血液,檢視過他手上斑紋消失不在,才放下心來。
繼續對著沈元良問:“你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
肖鶴被楚雁迴護在身後,隔著她的身形,光是盯著沈元良看,就已是一種極致威脅。
那人對上他的眼神,頓感墜入冰窖,渾身發寒,支支吾吾半天,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楚雁回沒心思和他糾纏,正欲發作,忽然被身後人拉住。
同她勸道:“他是證人,現在還不能死。”
“既然他已經全都招了,不如我們就去賈鴻卓家裡看看,等找到關鍵證據,這件案子也就破了。”
“也算是給了枉死的所有人一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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